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9節(第3/3 頁)
失蹤的不是雞鴨豬狗,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捕快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話裡話外勸她放棄尋人。
又或者說這件事壓根就不是簡單的失蹤。
她壓著怒氣,心知就算把身上帶的銀子都砸進去,也是問不出來任何有用的資訊,便扭頭大步離開。
陸書瑾趕去了沛兒做工的繡坊。坊中女工的頭子是個中年婦女,打視窗看見了白嫩的陸書瑾時,停下手中的針線走出來與她搭話逗趣。
“小公子,可是來尋娘子的?”
陸書瑾的模樣看起來相當斯文乖巧,極具欺騙性,屬於長輩們最喜歡的那一型別的孩子,她佯裝憂愁道:“嬸子,家姐沛兒一直在這繡坊中做工,但七日前忽然失蹤,我遍尋不得,只能來此問些情況,還望嬸子能幫幫忙。”
說著,她摸出了一錠銀子。工頭一瞧,頓時喜滋滋地接下銀子,滿口答應:“那是自然!沛兒那丫頭約莫是六七日前突然沒來,也沒告假,她上月的工錢都沒領,我當時她有什麼急事耽擱了呢。”
“她曠工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沒有,這丫頭做事伶俐話也少,是個老實心善的,”工頭仔細想了想,又道:“不過那幾日她看起來有些心事不寧,像是有什麼愁心事,旁人問起她只說沒事。”
陸書瑾問:“還有別的不尋常嗎?”
工頭收了銀子,自然想盡心盡力地幫忙,皺著眉苦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實在了沒了,你姐夫在前些日子回回來送她來上工,下了工也在門口接著,看得這般緊,如何能失蹤了呢?”
“姐夫?”她訝然問:“長什麼模樣?”
工頭也十分意外,說:“身量很高,面板曬得糙黑,模樣也不算醜,看起來老實憨厚。”
陸書瑾心中一動,指了指嘴巴左角,“這地方是不是有道疤?”
工頭立即點頭,“不錯。”
別的再問不出來,陸書瑾轉頭回了大院,剛進門就喊了苗嬸。
苗嬸從屋子裡出來,著急忙慌迎她,“如何?有沛兒的訊息嗎?”
陸書瑾搖搖頭,將她拉到簷下站著,低聲問道:“苗嬸,是不是有個嘴角帶疤的男子與沛兒姐來往甚密?”
苗嬸一聽,當即將她拉到房屋裡,關上了窗子說道:“那個男子之前一直都是歇在沛兒屋子裡的,早起與沛兒一同出去,晚上又三更半夜才回來,也不知是做什麼的,不過沛兒沒回來之後,他倒是沒來過了。”
陸書瑾心說難怪她之前沒見過這個男的,沛兒趕工趕得早,天不亮就起床去繡坊,每回陸書瑾醒的時候她早就不在了,男的早出晚歸,就算是在一個院子裡,碰不見面也是正常。
但他與沛兒交往甚密,自打沛兒失蹤後就再沒來過,此事顯然跟他脫不了關係。
陸書瑾沉思了片刻,便起身離開,臨走前叮囑苗嬸讓她仍舊繼續鎖著沛兒的房間。
出了大院後,她按照原本計劃去買了被褥和兩件新衣,又挑挑揀揀地買了一些品質做工稍微能入眼的筆墨,身上的銀子也花得七七八八。
回到海舟學府的舍房,她將東西搬進屋沒急著歸整,而是將先前沛兒在開課那日送她的帕子翻出來,用手那麼一摸,果然發現這帕子有細微的不同尋常之處。
今日在大院的時候與苗嬸說話的時候,她忽而意識到了那日沛兒表現出的異常。
她送了自己一方帕子,但帕子上繡著花花綠綠的喜鵲和杏花,顏色秀麗,給男子用是不大合適的,所以陸書瑾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沒用,擱在了箱子裡存放著。
但如今一想,這極有可能是沛兒故意為之,她在那日還特意提及了外地人失蹤一事,其實已經是給她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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