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14節(第3/4 頁)
終說道:“我走了。”
陸書瑾點頭,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看著他開啟窗子,悄無聲息地翻出去,外面夜色濃重,蕭矜的身影如黑影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站在窗邊,往夜幕之中看了看,沒多久那急促的布穀鳥叫聲就停止,一切又歸於平靜。
陸書瑾關上門窗躺回床上,後半夜睡得反而安穩許多。
明月皎皎,夜風過境,雲城一派安寧祥和。
吳成運跳下屋頂,輕盈落地,幾乎沒有任何腳步聲地推門而入。
房中點著一盞微弱的燭光,桌邊坐著梁春堰,正低著頭拿著一柄鋒利的短刀削木棍。
削了有一陣時間了,地上全是碎屑,木棍的頭也削得很尖利。
“蕭矜出城咯。”吳成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嘆道:“我在城門口蹲了大半夜,累死我了,這種累活什麼時候輪到你去幹?”
梁春堰慢慢轉動著手中尖利的木棍,說:“應付蔣宿還不算累活?你真應該去試一試。”
吳成運識趣地閉上嘴。
當初兩人一同進海舟學府,一人做明線,從陸書瑾之口探聽蕭矜的訊息,一人做暗線,安排了一出被劉全打得半死的戲碼。
梁春堰確實要辛苦一些,所以吳成運退出海舟學府之後,一直在暗中幹著收集資訊,安排人手,還有給梁春堰端茶倒水之類的活。
但吳成運沒想到,讓梁春堰覺得累的活竟然不是被劉全打那次。
這蔣宿得把他煩成什麼樣,才能讓他有如此深的怨念?
吳成運正腹誹的時候,梁春堰已經完成了手裡的活,拿著尖利無比的木棍站起身,往房中的角落走去。
角落裡蜷縮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臉上糊滿泥土,身形消瘦,只有一雙眼睛還算分明。
那人手腳皆被捆得死死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尖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滿臉驚恐地瞪著靠近的梁春堰。
梁春堰在他面前蹲下來,將尖頭木棍舉到他面前,“你看這個,我削得如何?”
那人瘋狂搖頭。
“其實只需要隨便削兩下,削出個尖來,我就能一下捅穿你的脖子。”梁春堰看著自己的大作,眸光漠然,酷似閻羅,“因為你瘦了很多,脖子上的肉也緊實不少,從側面刺進去毫不費力,但是你不會立刻就死,你會在地上抽搐一段時間,將血流盡了才會死掉。”
那人聽後嚇得眼淚狂飆,瘋狂往後退,但他身後是牆,不論如何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吳成運抓了一把瓜子轉頭,“你又嚇他做什麼?本來就膽小,這都被你嚇暈三次了。”
梁春堰偏頭看他一眼,繼而對面前嚇得半死不活的人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你可暫且放心。”
他用那木棍扎中旁邊盤子裡放的幹饃,送到那人的嘴邊,竟露出一絲別樣的溫和來:“快吃,別餓死了。”
饃被懟到那人的唇邊,他咬著唇左右扭頭不肯吃,動作間臉頰被劃破,又流出新的血。
忽而外面響起叩門聲,梁春堰和吳成運同時轉頭看向門處。
吳成運動作很快地摸出後腰的彎刀,跳上桌子伸手抓住房梁,往上一甩身,輕盈地蹲在樑上,低頭注視著門。
梁春堰起身去開門,將尖利的木棍悄悄藏在身後。
門一開啟,外面站著的卻是穿著黑色長衣,提著一盞微燈,獨自前來的蔣宿。
梁春堰仍藏著木棍,眉目間露出一絲疑惑來:“你來作何?”
他也不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在夜裡孤身一人來找梁春堰,到了跟前又覺得害怕,猶猶豫豫地問:“你說咱們要是在門口談些重要的事,會被人偷聽去嗎?”
梁春堰卻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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