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4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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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打算讓陸書瑾改姓蕭了?蕭伯同意嗎?”
“朔廷,”蕭矜停了一停,而後道:“陸書瑾沒有爹孃,是個孤兒。”
季朔廷神色一怔。
“頭前她求我在玉花館裡救一個被拐騙進去的女子,說可以給我二十八兩七百文,我當時就疑惑他為何會說出一個如此精確的數目,細問才知道他全部家當只有八兩七百文錢,那二十兩還是旁人的。”蕭矜說道:“食肆裡最便宜的那種餅,說得難聽點,給狗吃狗都會嫌棄,卻是他每日的三餐,吃得一點都不剩下。”
“我知這世間萬般苦難,窮困之人數不勝數,我自沒有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好心腸,”蕭矜語氣平靜,慢慢地說著:“但陸書瑾到了我面前,我就是看不得他如此可憐,看不得他不聲不響獨自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孤獨困苦。”
“待官銀一事此事了結,我打算給我爹送信,讓他收了陸書瑾做乾兒子。”蕭矜道。
季朔廷本身就很少去幹預蕭矜的決定,加上他現在神色又這般認真,完全不像是開玩笑,季朔廷就道:“此事你看著辦就好,但依陸書瑾現在的能力和閱歷,遠遠不配在朝廷立足,若他願意,好好培養也不是不可。”
他將話鋒一轉,說道:“吳成運棘手的很,很可能是朝廷的人,今日那座廢宅的人全部清理乾淨了,葉洵從另一條路逃走,應該只餘下吳成運一人了。”
蕭矜道:“吳成運先放一邊,他暫時翻不了風浪,先將齊家處理了。 ”
杜醫師出門時候,陸書瑾就趕緊站起來,伸脖子往裡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看到,門就又被閉上了。
她平日並不是喜歡主動跟別人說話的人,但這會兒卻站到杜醫師面前微微作揖,問道:“請問大夫,蕭少爺的傷勢如何了?”
杜醫師看她一眼,“你也是睡在這舍房的人?”
陸書瑾點頭。
杜醫師下了臺階,對她道:“傷得不輕,但也沒有到致命的程度,傷口已經縫合上了藥,今晚比較危險,我開了安眠的藥,一定要讓他睡前吃。夜間要辛苦你多注意,若是他發熱了,便立即將他喊醒,給他喝退熱的藥,再用涼水降溫,萬不可讓他出汗浸了傷口。”
“藥早晚換一次,若是明早起來沒有持續高熱,那便無事。”他道。
陸書瑾說:“舍房沒有熬藥的爐子。”
“這你不必擔心,待會自有人送來,今夜恐怕要麻煩你了。”
陸書瑾將這些話一一記下,忙道:“不麻煩。”
杜醫師離開之後,陸書瑾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季朔廷才開門出來。
見到她之後,季朔廷衝她露出個笑來,說道:“今夜情況驚險,你應該也被嚇到了,好好休息去吧。”
陸書瑾與季朔廷道了別,終於能夠進屋子裡。
屋中散著濃郁的藥味,蕭矜躺在軟塌上,上半身沒穿衣,白布一層層整整齊齊地從右肩上繞過,將整個腰腹纏了起來,傷口處沒有血跡,他臉色也好了不少。
這會兒藥效還沒褪去,傷口並不痛,他恢復了些精神,轉頭看陸書瑾,衝她招手。
陸書瑾合上門輕腳走過去,她蹲在軟塌旁邊,看看蕭矜的傷口處,問道:“你的傷如何了?”
這話她雖然在門口問過老醫師,但到了蕭矜跟前,還是忍不住再問一遍。
“上了藥,已經不痛了。”蕭矜隨手從旁邊拉了個椅子過來,拍了拍說:“你坐。”
陸書瑾到底是個姑娘,要比方才那群大老爺們細心點,看見蕭矜上完藥之後沒穿衣裳,便去蕭矜床上抱了一層軟軟的薄被來,輕柔地覆在蕭矜身上,低聲說:“夜間天寒,你剛受了傷,身子虛,別凍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