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79節(第2/3 頁)
燈籠都換成了紅燈籠,光芒落在桌上那些熱氣騰騰的菜上,倒有幾分味道。
陸書瑾擺了五副碗筷,自己坐在下席,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吃著飯菜,時不時喝上一口香香甜甜的桃花釀。
其實還好,她也不覺得自己多可憐,至少比起往年的年夜,今年已經好上很多倍了。
陸書瑾慢慢地吃著喝著,心裡想著事情,沒注意又喝多了,站起來時有些暈乎乎的。
趁著酒勁兒還沒上來,陸書瑾先去洗漱了一番,穿上厚棉衣坐在房外的簷下,仰頭看著一朵朵炸開在空中的煙花,還有那密密麻麻如銀河匯聚,飄往看不見的夜空的天燈。
她縮著脖子,窩在棉衣裡,有些冷,但不願回房,想守歲到新的一年。
就這麼抱著這個固執的念頭,陸書瑾在椅子上睡著了。
蕭矜是翻牆進來的。
宅中的前院一片漆黑,但是後院的燈籠全在亮著,沒走幾步去,蕭矜就看到陸書瑾坐在簷下歪著腦袋睡著了。
整個宅院無比寂靜,只有不斷炸響的炮竹和煙花聲,除了陸書瑾之外,沒有第二個人。
蕭矜猝不及防心中一陣酸楚,他立馬就能想象到陸書瑾搬了椅子自己坐在簷下看煙花的場景。
那酸楚幾乎將他淹沒,心尖被扯得又痛又難受,他再也顧不得這些日子的顧忌,抬步走去了簷下,來到陸書瑾的身邊。
雪還在下,地上覆了一片茫茫的白色,大紅的燈籠灑下的光將陸書瑾籠罩,她歪著頭,半個臉埋進棉衣裡,整個人像是凍得縮起來,睡得十分香甜。
蕭矜彎下腰,剛湊近就聞到陸書瑾身上散發著一股桃花釀的氣息,這才知道她喝了酒。
他將臉湊過去,輕輕喚了一聲,“陸書瑾?”
她沒反應。
蕭矜便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走到了屋中,將她放在軟椅上。
他回身去關上了門,將風雪擋在門外,房中就顯得既冰冷又孤寂。
蕭矜點上了燈,也點燃了暖爐,取了一張毛毯蓋在陸書瑾的身上,將她的雙手從毯子中拿出來。
她的雙手凍得冰涼,小巧白皙,指頭泛著紅。蕭矜就一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裡,用乾燥的溫暖去捂她冰涼的手。
他乾脆在軟椅的邊上盤腿坐下來,與陸書瑾的臉相隔不過半臂長。
如此近的距離,他終於再一次將陸書瑾的臉仔仔細細地收在眼中。
她的睫毛很長,又密,睡著的時候顯得乖巧極了,眼皮底下藏著的是一雙墨黑的眼眸,有時候像是黑曜石,有時候又像紫得發黑的葡萄,總之非常漂亮,讓人看一眼就不捨得將視線移開。
蕭矜有意無意地捏著她的手指,力道很輕,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沒動。
掰著指頭數一數,蕭矜已經有四十三天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陸書瑾的身邊了。一開始不適應沒有她的午膳,不適應沒有她的丁字堂,總是會在上課的時候將視線撇過去,但落在眼中的已經不是陸書瑾細嫩的後脖子,午膳時也再不能喊她來一起吃飯。
蕭矜記得她吃飯的樣子,很文雅。她喜歡用左邊的牙嚼東西,於是蕭矜也在無意識之間喜歡坐在她的左邊,看著她白嫩的臉頰鼓起來,慢慢地咀嚼,然後嚥下去,不慌不忙地吃下一口。
吃得慢,也吃得細,但是給她的東西她都能吃完。
蕭矜這樣想著,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摸到一片冰涼。
他起身出了房,摸去膳房,打算先燒些熱水給她擦擦臉和手,驅寒。
一進膳房,蕭矜就看到桌子上的菜還沒清理,兩菜一湯。
但他注意到桌上擺了五副碗筷,第一個念頭是疑惑五個人就吃三盤菜,能夠吃嗎?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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