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11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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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矜熱得將領口稍微拉得敞開了些許,露出白皙的脖頸,俊美的臉上也浮現些許緋色和細汗,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竟有幾分秀色可餐。
她坐下來,掏出方才在食肆買的大餅,鼻子裡問著鮮甜葡萄的香氣,然後咬了一大口餅子。
“你就吃這?”蕭矜彷彿熱得心浮氣躁,盯著餅子緊緊皺起眉頭。
“便宜,且吃得飽。”陸書瑾回答。
這幾日銀子來得快去得也快,但是為了救人她花得不心疼,不過手上的銀子花一點少一點,她只能先艱苦些。
蕭矜只嫌棄地撇撇嘴,並沒有多問。
天氣炎熱,他都沒什麼胃口吃飯,光是看著那個餅子就想吐,卻沒想到陸書瑾竟然真的一口接著一口,慢悠悠的全部吃完,又開始低頭寫字。
她像是感覺不到熱意,領口潔白平整,碎髮散在耳根後和額邊,不見一滴汗珠,乾乾爽爽。
蕭矜思緒正飄著時,被蔣宿的詢問聲打斷,“老大,你日後都在這甲字堂了嗎?”
一提起這事他就滿心煩躁,冷哼一聲,“怎會,我最多在這裡裝模作樣念個幾日,待喬老頭氣消了之後再回去。”
其他人發出瞭然的聲音,紛紛說道:“就知道蕭哥不會留在甲字堂,這地方哪是人待的?”
陸書瑾雖在抄寫註解,但耳朵還是聽著旁邊的聲音,心想那蕭矜上課時也沒見多認真,捧著本《俏寡婦的二三事》看得入神,夫子都沒有責怪他,這甲字堂怎麼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有些吵,蕭矜當即煩得趕人:“去去去,還杵在這作何?不吃飯啊?”
他們見狀也知道不能再賴下去,甲字堂到底跟丁字堂是不同的,與蕭矜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結伴離開。他們一走,陸書瑾立刻覺得周圍涼快不少,也安靜了許多。
蕭矜將裝了冰塊和葡萄的紅木錦盒推到桌子中間,自己拿了本書出來看,手卻再也沒有往盒子裡伸,那盒亮盈盈的葡萄彷彿就這樣被捨棄了。
陸書瑾餘光正好能看到葡萄的光澤,總是被分神,情不自禁就斜眼看過去。
她吃過葡萄,但只有那麼一回,還是在與那個要定親的瘸子見面的家宴上,汁水飽滿酸酸甜甜,是非常可口的水果。
陸書瑾覺得自己並不是嘴饞,她只是好奇為什麼雲城的葡萄比她以前在楊鎮看到的葡萄大一點而已。
下午的課是喬百廉親自任教。
他本已很少任課,更少來甲字堂,這次之所以來,大家心裡都清楚原因。
蕭矜也是十分規矩,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都收了起來,認認真真地聽喬百廉的授課。待講完了內容之後,喬百廉便讓所有學生對剛學的一篇內容寫出自己的理解,一時間堂中紙張的聲音頓起,所有人開始磨墨提筆。
蕭矜不想糊得手上都是墨汁,將硯臺推到陸書瑾的手邊,理所當然道:“你給我磨。”
陸書瑾想問你沒手嗎?但是她不敢,便將自己的硯臺往旁推了推說:“蕭少爺要是不嫌棄,就先將就著用我的。”
蕭矜的俊臉一下子皺起來,半點沒有不嫌棄的樣子,“你這玩意兒能叫墨?怕不是兌了水的炭渣,還有一股子牛糞味兒,拿遠點。”
陸書瑾默默將硯臺拿到另一桌角,心說就你那狗爪子扒拉的字,還好意思挑剔墨?就算是兌了水的炭渣給你用都是浪費!
雖說如此,她還是乖乖將剛放下的衣袖又挽起來,拿起他的墨滴水開始研磨。
墨塊卡在特製的木槽中,沾了水一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頓時在空中漫開,是醇厚而綿柔的味道,用料上乘的名貴墨,價比黃金。
不一會兒就磨好,蕭矜拿起筆沾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