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小爺的壞話? 第65節(第3/4 頁)
仍扛不住。
睡到半夜時,她身體便開始發熱,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烤一樣,沒多久嗓子就燒得幹痛,鼻子裡撥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她在灼熱之中醒來,想起床邊有一碗水,便伸手去摸。
水已經涼透,但陸書瑾此刻燒得極為難受,只想喝點水潤一潤疼痛的嗓子,便沒在意那麼多。她將水端過來,想要坐起身時因著腦袋燒得發昏而沒掌握好力度,瓷碗傾斜,水瞬間湧出。
冰涼的水順著陸書瑾的胳膊而下,瞬間就將床榻給澆溼了,驚得清醒不少,趕忙將碗擱回椅子上,拽起墊在底下的被褥摸了摸,已然溼透。
她煩躁地嘖了一聲,沒有精力去管,喝了兩口水之後便縮到了裡面,將身上蓋的被子折了些許壓在溼透的地方,接著睡。
她以前不是沒有染過風寒,沒藥吃的日子全靠硬抗,也不想大半夜再起來熬藥折騰,想等一覺睡到明早再說。
但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忽而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陸書瑾驚了一下,驚慌睜眼轉頭,就見蕭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條腿跪在床邊探入了床榻裡,正懸在她的上方低頭看她,俊臉幾乎被昏暗光線埋沒。
“怎麼了?”陸書瑾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厲害。
蕭矜沒說話,看了她幾眼,而後伸出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又稍稍往後退,將折起的被褥拽出,摸了摸溼透的床墊,聲音輕緩而低沉,像是誘哄道:“這床不能睡了,去我的床上。”
她靠在蕭矜的頸窩不動了。
蕭矜原本就想著陸書瑾可能患上風寒, 回來之後就一直留心她的狀態。
他見陸書瑾神色還算良好,精神氣兒也不差,並沒有患病的模樣,既沒有生病, 就沒有先吃藥的道理, 蕭矜便讓她先去睡覺。
他夜間睡得不沉, 所以碗底磕在椅子上的那一聲響, 就已經將他喚醒。
蕭矜下床繞過屏風,往床榻邊上一瞧, 就看見昏暗的燈光下, 椅子上灑了些水,瓷碗也空了。
他輕步走過去, 抬手將雙層床帳微微掀開, 就看到陸書瑾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一樣,半邊被褥都壓在身下。這床榻本就不大, 她縮在裡面緊緊貼著牆, 倒給外面留了許多空處。
蕭矜略一思索,探進身去往陸書瑾的額頭一摸,果然溫度驚人, 顯然是發起了高熱。
再將被褥拽出來,摸出床榻溼了一片,冰涼涼的。
他頓時心中生出一絲懊惱, 覺得不該在陸書瑾的床頭置一碗水的, 但他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以為這樣更方便她夜間渴了喝水。
“陸書瑾……”蕭矜壓低身子, 湊近了她, 輕聲詢問:“身上哪裡不舒服?”
陸書瑾原本燒得迷迷糊糊, 但現在見蕭矜湊到眼前來,也稍微清醒了些,說道:“我沒事,先睡一覺,待明早起來還沒退熱,再喝點藥就行。”
“那怎麼行。”蕭矜十分詫異,只覺得陸書瑾已經開始燒得說胡話了,抬手將她的被子往外拽了拽,嚴厲道:“快點下來,這床溼了大片已經不能再睡,去我床上睡。”
陸書瑾雙手拽著被子,與蕭矜的力道做微微的抵抗,沒有說話。
蕭矜平日對陸書瑾都兇不起來,更何況現在的她還發著高燒,烏黑的眼眸水盈盈的,看著就相當惹人憐愛,蕭矜多看一眼,就多一分心軟。
他低哄道:“聽話,現在已經不是在你姨母家了,生病就要吃藥,不能作踐自己的身子。”
他又說:“我的床榻很大,睡得下我們兩個人。”
陸書瑾本還堅持,可一聽蕭矜說起了從前,她心裡忽而湧起一陣陣酸澀來。
是啊,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窩在那個陰暗潮溼的小房間裡,生了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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