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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把今日換下的髒衣裳扔進水桶裡,連洗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鋪,用被褥把身子一卷,眼睛一閉就沉入夢鄉。
薛茗睡著的時候是感知不到時間流逝的,而在這裡有沒有時鐘,所以她總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一聲嬌媚的低吟傳入耳朵,將她的意識迅速喚醒。
薛茗的眼珠子動了動,卻並沒有睜眼,而是帶著些許被吵醒的不耐翻了個身,把腦袋往被褥裡埋了埋,企圖將那聲音隔絕在外。
可事與願違,那低吟接著響起,且比方才跟響了幾分,帶著婉轉的顫音,似痛苦,又似暢快,有節奏似的傳來,當中還伴隨了幾下男人的粗喘和一些其他奇怪的聲響。
薛茗這下清醒了,睜開迷茫的睡眼,心裡大罵這酒樓的隔音效果這麼差?隔壁男女辦事的聲音都擋不住?
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最先感覺到的是她翻身時,身上的骨頭磕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傳來的隱痛。
伴著那一聲聲淫靡的聲音入耳,薛茗忽然意識到一個事情。她要的是酒樓的上房,床上鋪了兩層軟和的被褥,睡上去是非常柔軟的,照理說不該有這樣的硬度才對。
只有那座鬼廟裡的床才會這樣硌骨頭。
鬼廟?!
薛茗猛地一睜眼,就見月光透過敞開的門照進來,落了滿地皎白,將屋內的景象照出模糊的輪廓。
空蕩的房間,老舊的桌子,以及桌上那熟悉的燈臺,無一不昭示著她此時身處的環境。
薛茗當即冒了一身的冷汗,噌地一下坐起來,往周圍張望。就見原本放在床頭的行李還在,身上蓋的被褥也變成了被她早上脫下來的黑色衣袍,這房間沒有任何變化,就連門都保持著她早上離開時的模樣。
薛茗用力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抬手就想抽自己大耳刮子,但手抬得老高卻捨不得落下,最後掐了兩下大腿。
疼痛傳來,她倒抽一口涼氣,幾乎要崩潰。
為了逃離這鬼地方,她今日趕路了一整天,只有累極才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原本以為真的能離開,卻沒想到就睡了一覺竟然又回來了。恐懼在心口蔓延,像是一口口把她吞噬一般,薛茗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情緒當中,渾身冰涼。
好像不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逃離。
隔壁傳來的聲音越來越響,幾乎到了嘶喊尖叫的地步。薛茗爬下床,匆匆將衣服穿在身上,探頭探腦地走出房間。
昨夜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夜晚的廟宇簡直就是妖鬼肆虐之地,若是繼續留在這破房間中,保不齊又會被那些小鬼給圍個水洩不通。薛茗自當將生死安危放在第一位,不論處在什麼環境,最先考慮的就是生路。
她出了房間後就見院子十分安靜,堆放了很多那個蘭溪的趙生帶來的行李,原本長得很高的蓬蒿也被全部清理乾淨,看起來更加空曠寬敞。
她發現那聲音並不是在隔壁,而是從斜對面的東廂房傳來的,也只有那一個房間亮著微弱的燈,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女子身條極其軟和,被壓成一個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彷彿沒有脊骨一般,極其妖異。而男子的身影則遜色許多,只是非常賣力,聽他的喘息聲,似乎累得不行了。
薛茗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不管這兩人發出的動靜多大,其他房間都是暗著的,除了她好像沒人聽到這動靜。
她彎下腰,悄悄走過去,見窗子沒合嚴實,當間開了一條細縫。
薛茗倒不是想欣賞一下活春宮,而是她想確認一下里面的鬼是不是聶小倩。
倘若是聶小倩,那薛茗就會告訴她,她現在願意接受先前那個交易,給她幾口陽氣,然後讓她告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