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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
突然又這麼強行地拋下了一句。
擅自替她作了論斷。
溫寧在別的事情上或許沒有主見,但她對於孩子的教育問題一向很看重,尤其涉及李澈的童年陰影以及心理創傷,沒有人比她這個母親更有發言權。
起初,王老師企圖說服自己:“而且,我以為,憑藉我在學校教師崗上的職業,多多少少也能在這幾年照顧到澈澈。”
得知自己並不打算鬆口以後,王雪晴直接指責她這一位母親道:
“你不應該這麼自私地將李澈帶走。”
“王老師,關於我丈夫的官司確實需要您這個關鍵證人,但你推三阻四,我從來沒有過催促您,給您施加心理壓力,”溫寧不明所以,儘可能壓低心中的怒火,“您對我孩子的關心我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我也很感激。”
“但我孩子的教育問題,應該取決於我,而不是你。”
如果不出意外,這其實是李遠哲死後,她和王老師私底下第一次的單獨見面。
可這並不像是普通的家長和學校老師之間的交流,她一味的指責,越過了原本的邊界,而臉上對自己掛著的敵意顯而易見,溫寧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怠慢了她。
此前,她多次想要尋找過王老師的蹤影,她始終置身事外。
給對方家長的定罪量刑是需要王老師的配合的,但王老師似乎並不很想回憶有關那場可怕的家訪。
她不好咄咄逼人,理解她同樣身為教師的難處,又或者面臨同事受害後的創傷反應。
但她屬實沒有想過王老師會想要干涉她的生活,並且堂而皇之地表明她對自己做出決定的反感。
王老師推了推她的框架眼鏡,溫和的面容多了幾分較真的意味:“溫女士,你應該明白我說這些全都是出於對於李澈的關心,也是因為之前李遠哲老師對我的幫助……我想,他在世的話,一定不想要看見你擠破頭皮把自己孩子塞進國際學校的模樣。”
她描繪起自己幫李澈轉學的事情,猶如清高地在講一件十分看不上的破事。
“抱歉,我們家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你做主。”
“我只是提議。”
王老師從沒打算正眼看她:“我很惋惜,實在搞不明白李老師……怎麼會娶一位像您一樣的太太。”
她接著橫叉一道,加以指責道:“你應該瞭解你自身的條件,而不是心比天高地把孩子送到不適合的地方去,這樣下去對澈澈來說並不好。”
溫寧這才發覺自己的退讓在別人眼底卻是一種妥協,冷聲道:“王老師你的評判已經足夠多了。”
王老師丟下了句:“我很生氣,別再讓你的律師來找我!”
怎麼,會有人如此理直氣壯地拒絕調查取證——
在場的人唯獨只剩下犯罪人的妻子,受害者孩子以及一同家訪的王雪晴。
犯罪人的妻子怎麼可能會為受害者發聲,而他們的孩子同樣遭受這場意外事故,唯一寄予希望的,能夠幫助量刑判的人卻說出這種毫無良知底線的話。
李遠哲是好心為了他的同事才會進行這場原本和他牛馬不相及的家訪的。要知道,如果不是那份多餘的好心,李遠哲壓根用不上送命。
她怎麼可以這麼做!?
怎麼可以一走了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質疑自己給孩子轉學也就算了,怎麼能夠連最起碼的道德良知也忘了?
王雪晴偏偏在這個時候還能自顧著冷笑一聲:“也是,他不在了,你照樣能活得風生水起,還能想方設法託關係把兒子塞進國際學校呢。”
溫寧以為是自己的聽力產生了幻覺,她如何都想不明白會有人去嘲諷一位為孩子學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