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42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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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叫趙琨因著自己,再壞上一層名聲。
“喵——”
阿善用腦袋蹭著他,示意人摸摸自己,韓桃回過神來,抱起了阿善。
沒過多久,又有繡使進來遞情報給空青,這幾日繡使的信鴿飛得好像也格外多,韓桃隱隱猜到與魏國邊境有關,卻也沒多問。
他一邊擼貓,一邊抬起頭來看。瞧見空青開啟竹卷看了會兒後,忽然皺起了眉頭。“殿下恕罪,恐怕奴婢如今要去尋陛下一趟。”
“怎麼了?”韓桃詫異道。
“從邊境傳來的訊息,說是跟丟了那幫去往魏國的南燕人。”
韓桃猛然一怔,接過竹捲來。
按照上邊送來的時間,就是十幾日之前了,幾日之前趙琨宣驃騎將軍入宮,他在簾後聽到的就是有南燕之人打著復國的旗號,暗中與魏國聯合,驃騎將軍高信還說,領軍之人是南燕淑妃的胞弟,也就是他的舅舅。
如今他們動作竟這般快,趙琨來得及應對嗎?
韓桃忍不住擔憂,南燕於他是故國,但他也知道,戰火一起遭殃的只有百姓。所謂復國不過是一群人想抓權力的藉口,愚不可及又好笑。
“驃騎將軍到何處了?”
“陛下密令,叫他打著剿匪的名義啟程去羅峰關,今日就會進宮辭行,魏國若要發兵,必先經過羅峰。”
“你快去送信吧,”韓桃起身來,眉頭微蹙,“莫要耽延。”
“是。”
空青急急走了,韓桃走到門邊遠遠望著,忽然發現他於政務之處,能幫到趙琨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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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趙琨正在兩儀殿外與陸得生對弈。
四角涼亭,擋風遮陽,青竹簇擁著亭子恣意生長,添了幾分消暑意。
“您說陪您下三局棋,就告訴寡人讓韓桃快些解毒的法子,”趙琨抬手下了一枚棋子,“這都已經是多少個三局了。”
“年輕之人沒耐心啊,還是得要修身養性,”陸得生把玩著手中棋盒,看了眼趙琨,“這幾天下來,陛下可還記得贏了幾局,輸了幾局?”
趙琨一愣,倒還真有些記不清。
“輸贏不定,人生無常,”陸得生落棋道,“即使是醫聖也有醫不好的疑難雜症,因此陸某所能做到的,也只能是穩中求勝罷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我那侄兒五年是怎麼過來的?”陸得生抬眉,淡淡道,“——中此毒者一個月後便會毒發,毒發後一個月既死。而在這過程間,他會五感漸失,逐漸看不見,聽不著。”
趙琨聞言怔住,他不敢想,這對當年的韓桃來講是怎麼樣的痛苦和恐懼,日日都縮在陰暗的床榻邊,在無光無聲的世界中等死。
但韓桃在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按道理來說,最多也只能活二十多天。
“我尋了他一年,才尋見。”陸得生說,“當年我尋到他時,他已是瞎了又好,體內這毒被金針封住,如同死水在池中一般,進不去也出不來。”
“韓桃這毒,不是您為他拖延的?”
陸得生搖搖頭。
“所以您只是為他拖延了之後的毒發?有人早您一步……護住了他?”
“是也。”
趙琨怔住,想不到還會是何人。
陸得生扔了手中棋子,看向不遠處紅牆琉璃瓦,不知想到了些什麼,摩挲著指腹,片刻後,他又開口說道:“多虧那人及時出手。我如今想的法子,也只能是將他體內那死水一般的毒一點點逼出來,每次所逼得不多,剛好不會叫他丟了性命,只是這毒剩得越少,也就越難逼,搞不好到最後,還是要走一遍五感漸失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