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4/5 頁)
哽住,當下眼睛一翻,幾乎氣得仰倒。
庾希和庾倩連忙上前把他扶住,待他慢慢緩過來,這情景連王道之也皺眉,不知他是不悅謝重不堪一擊還是曹姽咄咄逼人,也不糾纏這無頭公案,反而直擊曹姽弱處:“臣敢問公主,那三十稅一又是怎麼回事?”
曹姽本還想趁勝追擊,乾脆把謝重氣死才好,不想王道之絲毫不受影響,一下拿住關鍵。她若是被問倒,與她坑瀣一氣的庾氏叔侄也要倒黴,更不要提無辜的永嘉辛太守了。
這下騎虎難下,曹姽硬著頭皮道:“那,那三十稅一,乃是本公主遵循了母親的教誨。”
這回答遠超王道之意料,他以為曹姽可能含糊其辭,可能乾脆耍賴到底,卻想不到她把曹致搬出來了。
這下他王道之免不了也要問一句:“陛下何來的教誨?”
曹姽一不做二不休,抬腳去了後堂,扔給眾人一句:“你們等著!”
庾希庾倩不知道她賣得什麼關子,惴惴不安等著。蔡玖則如喪考妣的模樣,公主犯錯,庾家的不過丟官,他一個小黃門,也就只剩一條命啊!
不多時,曹姽默不作聲地扯了一條透著墨香的絹帛出來,強作聲勢地把王道之身前一揚:“你自己看!”
那“休”字長長一豎,墨汁未乾蜿蜒而下,流下一滴淚珠樣的紋路,在場之人都沒想到曹姽這樣大膽,謝重一時又來了精神,正想大叫曹姽膽大包天,可他方才氣得太狠,這會兒被庾倩牢牢抱住,只得嗬嗬喘氣,嘴裡卻冒不出字來。
蔡玖略懂幾個字,勉強辨出絹帛上寫的是“與民休息”。只是墨香未散、墨跡未乾,蔡玖欲哭無淚:公主你拿也拿個真的出來,這是騙傻子呢?
不想王道之半晌未言,就真的接過那副絹帛細細打量,片刻他又抬首看曹姽,曹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自己驚惶的內心,與他對視。
這孩子又長高了?王道之心想,這還是個小姑子呢,早年她似乎喜歡過慕之,如今恐怕個頭也不比慕之矮!一身裝扮似男非女,眉眼帶著慕容傀的風采,勝過曹致許多,但那幾許倔強,卻更尤甚當年,
見謝重激動得臉通紅卻說不出話,王道之好心朝他展了展絹帛道:“謝兄,真是陛下的‘飛白筆法’。”
眾人這才看清那遒勁有力的字型,落筆酣暢醇厚,細處如鉤絲、轉折如鐵劃,具龍騰飛動之感,是為曹致堪為一時之絕的字型,兼具龍蛇戰鬥之象而云霧清濃之勢,字如其人,也只有身為皇帝的當世女傑才寫得出來。
你若說這是曹姽偽作,她無心向學是滿城皆知;若說這“與民休息”是真跡,那未乾的墨跡又是怎麼回事?
謝重大驚之下,便真的栽倒在地,內堂亂作一團。
未等曹姽找到機會抹一抹額頭虛汗,王道之已經叫人將絹帛拿出去好生收藏:“既是陛下手跡,臣便可回建業覆命了,想必公主不會吝惜?”
曹姽只要王道之沒有當場拆穿她,已經是假天之幸了,多一句話都沒有,就看著王道之與來時一般翩翩若仙降臨一般,又如春日揚花般飄走了。
底下跪著的蔡玖也不覺得膝頭麻木,忙上前又驚又奇地問曹姽:“公主,真的?”
曹姽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歪著靠進榻裡,氣哼哼罵道:“蠢貨,假的!”
在場眾人都摸不準王道之態度,庾希摸摸鬍子,只恐這身老骨頭,要是隨著公主被貶,不知顛散了之後,還拾不拾得起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意外的話,我要寫言情了……這不是言情麼?被打死……
我加快了劇情,週一就是我和大家說好的驚喜,到時候可能會有萬字,不過不一定會是大家期待的萬字,也不需要大家花萬字的錢,麼麼噠~
科普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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