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第2/6 頁)
不能流露人前的壓抑得到了一絲宣洩,他打馬和慕容傀並排道:“屬下自然知道燕王殿下一言九鼎!”
按說他也算是太上皇,遼東一方之主,可不是一言九鼎嗎?慕容傀嘻嘻一笑:“我那個女兒啊,實在和她母親一樣倔強,這種女人身邊啊,就得有我們這樣的男人守著才好!”
康拓不能問如今女帝病重,燕王為何不守在身邊。這兩位素來就是一對奇怪的夫妻,廝守著不代表相愛,遠隔並不代表不愛,但康拓私心還是希望來日可以得伴女帝之側,只要天下太平,還是兩廂廝守來得圓滿才是。
如今太上皇住在帝寢式乾殿裡,曹姽與王慕之行了大禮後,便棲身料理政務的太極殿東堂,曹姽並沒有身為新娘的任何興奮與期待,兜兜轉轉,命運又歸於原位。然而曹姽再去看那色若春曉一般的風華少年,卻一眼看到了其中的土胚凡胎,縱然資質超人,她卻連看都不想看到他。
今夜要怎麼過是個難題,荀玉姑姑本安排了甘露殿的天接地合儀式,曹姽只說不必。因女帝未曾發話,荀玉便作罷,只囑咐曹姽不可私下行夫婦之事,曹姽見無人阻止,樂得想法子打發王慕之。
大小虎看著女帝痴痴望著窗外不敢說話,蔡玖不得已輕咳了兩聲,曹姽才召人上前來:“予朕更衣!”
這是她當皇帝的第一天,熟稔得卻像歷經千百回一樣天經地義,充滿深重威儀,態度卻如平日驕縱任意,底下人雖然服侍日久,也不免戰戰兢兢。大虎只當從前的公主經了這一遭徹底懂事了,心下大為寬慰,只是一邊服侍著更衣一邊道:“陛下,這到底是吉服,吳王殿下散了席回來,恐怕不高興……”
曹姽嗤笑一聲:“他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朕不高興……”
大虎心裡一顫,不敢再說話,小虎一貫沒心沒肺,反而興高采烈地贊同,只說曹姽是皇帝,想怎樣就怎樣。曹姽笑眯眯摸摸這個可愛侍女的臉,就著她們的殷勤服侍換上一身舒適的寬袖大袍,她才剛過了十五歲,連日折騰下來很感疲累,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王慕之卻是在此刻進來,恰巧見到美人酣睡。
他自小高高在上,身感琅琊臨沂王氏高貴血統、端方門楣,自己又生得世無其二,總覺得這世上恐怕沒有女子再能配得上自己。即便是皇家公主下降,那寒門庶族的出身,也是委屈自己。因此曹姽以他為夫,王慕之雖說微有不平,但是一國女帝乃真正執掌權柄之人,就連王氏宗族也說不上真委屈。
畢竟女帝的身份,便是當世獨一無二了。
對於曹姽小時對自己的傾慕,王慕之更是心知肚明,建業有哪個少女未曾傾慕過他呢?他卷著大袍袖口,豔如丹朱的唇微微一笑,就叫引路的侍女紅了臉。大虎小虎知道今晚陛下恐怕不會善了,便沒有阻止王慕之進去,他進到內室,便見曹姽睡著。
他出身這樣高,自然喜歡在他面前柔順的女子,曹姽那性格是不沾邊的,但是新婚伊始,為了為了把女帝掌在手裡,虛與委蛇非常必要。王慕之細細端詳曹姽,只見她臉上雙眼緊閉、青澀未褪,雖然脂粉不施卻有驚心動魄的美,十五歲的少女英姿颯爽,麗若寒梅臥雪、神似牡丹披霜。
王慕之也曾嘲笑曹姽邯鄲學步,效仿士族穿一段大袖袍。不知不覺她卻已經長大,王慕之欣賞之餘但覺白色還是不適合她,這樣如火的儷人原該一身大紅豔懾眾人才是。
他激情湧了上來,喚人取來紙筆,便在曹姽逶迤在地的一段白袖上揮毫落筆,大虎識得幾個字,見那王慕之寫得竟是曹家先祖曹子建的名篇《洛神賦》:
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這一段字寫完,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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