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2/6 頁)
視著他們的動向。
吳爽令人蹲守了數天,嚴令不準放過暗巷中任意一人。待得旬日,他如往日一樣上門見芝娘,那福清原本不露痕跡,見著吳爽到來,還巧笑倩兮地上前問了一句:“今次怎不是阿攬大哥來?”
吳爽隱約知道她有不妥,此時見了她天真清麗的笑容,方覺得不寒而慄。就命擅長潛伏探聽的斥候藏於福清的小屋中,那斥候也是個人才,將福清暗中自言自語的樣子學了個惟妙惟肖:“曹氏那小賤人,中計了也不消停,阿攬大哥想必是被康肅老兒派了去找人了。哼哼,這亂世被賣入下處的女子,哪裡還能找得到呢?”她還取了朵廉價的珠花簪子往頭上比了比:“女人哪,還是該找個阿攬大哥這樣可靠的男子,才能在亂世存活下來。阿攬大哥他,下回一定會來的。”
福清“咯咯”的笑讓人毛骨悚然,康肅揮退那個斥候,臉色鐵青,他抄起置於一旁的馬鞭就抽在吳爽的身上:“公主的身份,你可曾洩露過半句?!”
“屬下絕不敢!”吳爽忍著臉上寸長滴血的傷口道:“自從那位到了襄陽,屬下就未出過營房,若是有俸祿要轉交芝娘,多是託人前去,那人就是阿攬。”
“那個福清想是看上了阿攬,不過此事應與阿攬無關,怕是機緣巧合。”康肅捻了捻鬍鬚:“你還查到什麼?”
吳爽覺得傷口劇痛,吸了幾口氣才道:“院中有兩個龜奴是福清幫手,屬下怕打草驚蛇,並未拷問他們。只是這幾日襄陽城風聲鶴唳,他們隱約也覺得事情與自己有關,私下也會悄悄商量。只是屬下聽來,他們也只是照著福清的話行事,並不知道更多。”
這個福清罵曹姽叫做“曹氏的小賤人”,康肅乍聽有些驚訝,但細思並不意外。漢末之後,中原政權更迭,金枝玉葉流散在外不知其數。只是對曹氏這般痛恨的,也就那麼幾個姓氏。
同樣的,康肅想起燕王慕容傀的妾室高玉素,那個意外在海賊堆裡抓到的東海王妃裴紅丹,哪個不是出身高貴,哪個又不是被逼墮落呢?
他心裡有了譜,便吩咐吳爽道:“你失職在先,自己下去領二十鞭。至於那福清的身份,我已心裡有底,爾等不必再顧忌,將她抓了投入大牢,我自有辦法讓她開口。”
福清似是多少料到這個結局,並沒有多加反抗,可是她入了半山軍營的牢房,就鮮少有人搭理她,每日麥飯醬湯也沒有薄待她。只是那兩個看守計程車兵,想必是百無聊賴,每晚喝些小酒之後,話實在是忒多了。
昨日他倆說著巴郡形式,從成都王的流民身份,一路往上調笑到沒出息的後主劉禪和三分天下的劉皇叔,福清暗地“呸”了一聲,自顧自縮在角落裡睡了。
第二日,這二人恭維了一番當今女帝在江左的德政,又說道前朝東吳的時運不濟和末帝孫皓的刻薄寡恩,大大取笑了一通,福清這回卻嘟囔了一句:“孫氏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龜縮的鼠輩,曹氏不過是步孫氏的後塵。”
康肅聽了兩日來的回報,便如此這般地吩咐下去。當日福清的醬湯裡被撒入了有迷幻作用的天仙子,兩個士兵照舊坐在外頭喝酒,今次說的卻是司馬家那個被諸王玩弄的白痴皇帝。
那兩個士兵大著舌頭道:“那司馬衷何止是白痴,非但被人玩弄於鼓掌,婆娘還爭先給他戴綠帽。那淫·婦賈南風,又黑又醜,還在皇城蒐羅美男進獻,我若是被看上了,不如干脆抹了脖子。那羊獻容卻是個有後福的,只是匈奴人到底蠻子,卻不知道在野人身下吃的是什麼苦。”
兩人放肆且惡意地笑起來,絮絮叨叨羊氏被匈奴人淫·辱之事。福清只覺得胸口有一汪熱血直往頭頂衝,她砸了陶盤,拿著陶碗裡剩下的殘羹剩飯往外頭潑,呆呆地往外頭大叫:“你們不準說!不準說!”
“為什麼說不得?”康肅從暗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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