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第3/6 頁)
成婚年紀太小並不是好事。”
康拓示意她稍安勿躁:“成不成婚對北漢太子並無意義。”
“怎麼說?”曹姽蹙眉:“我知道伽羅的孩子自出生體弱,但也不至於壞到不能人道吧。”
康拓看了曹姽一眼,點出一指撫平曹姽眉心的皺痕,才點了點頭:“'莫說人道了,那小子連便溺之事都無法自控。”康拓輕輕按住差點從他膝蓋上跳起來的曹姽:“是劉熙自己乾的齷齪事,那孩子雖弱,卻不是個病秧子,只幼時愛哭鬧些。劉熙不喜他,又嫌幼兒吵鬧,便暗令宮女吮太子的莖,我派出的細作重金賄賂太子貼身的黃門,打聽到太子如今莖長不過寸餘,精水一滴也無,便溺無法自控。”
“那是他親兒子!”曹姽簡直不敢置信。
康拓搖頭:“劉熙不只一次對親信說了,他兒子多,不缺皇后的這一個。就是要養嫡子,也只有東魏的那個女人配得上。”
“那個女人”指誰,曹姽和康拓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何康拓決意要一爭天下的緣由,他決不允許有人對曹姽抱著這樣的齷齪心思,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行。
曹姽有些尷尬,繼而又怒道:“他想得美,若一天事情敗露,伽羅就算是在北漢步履維艱,也不會放過他!我的姐姐也是曹家人,可惜劉熙始終都不懂。”
“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康拓點點她額頭:“我聽說都城也熱鬧得緊。”
“葛稚川說曹安年紀漸大,眼睛的事情不可再拖,他請旨說要為曹安施針,”曹姽洩氣道:“王神愛覺得我同葛稚川不懷好意,死活不同意。可惜了曹安資質聰穎,日後可成大器。”
康拓失笑:“你明知我問的不是這個。”
曹姽語塞,這才尷尬道:“哦,你說王慕之啊?他有什麼好說的,快死了唄。”
☆、第113章
曹姽說王慕之快死了,其實並不盡然,只是在她心裡,這人已經如同死了一般,前塵今世再也了無痕跡。
王慕之當日知道事不可追,便猶顯頹廢,五石散沒能徹底戒除,但是偶一為之也並不害他性命,只那悵惘嗟嘆的模樣一時又成建業年輕的郎君女郎們追捧的一段天然風度。只苦了陸亭君,未出閣時一味追隨於王慕之左右,現如今淪為一介卑賤宮人,以致王慕之私下那些乖戾與不平,由她統統生受。
這皇帝六年無孕,王慕之便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陸亭君的肚子上。再找個女人是萬萬不能的,一個陸亭君已讓曹姽極為厭惡。那麼只有陸亭君生個孩子,證明了自己作為男人的生育能力,王慕之認為那就是唯一翻盤康拓致勝的關鍵。
陸亭君便日日被醫官用苦藥汁子伺候著,夜裡就被王慕之舍了命般磋磨,幾年下來就憔悴得不成人形,曹姽若是見到陸宮人,必然認不出這昔日也算建業一美的陸家女郎。陸亭君的憔悴不但老在臉上,還老在心頭身體,沒幾年,她連月事都不來了。
女子的月事男人看來汙穢,卻是維繫其生育能力的象徵,月事都不來了,王慕之那妄想便徹底破滅。
他不甘心,便找遊方道士許以重金配了副重藥,令左右按著陸亭君的頭強灌下去。果不其然陸亭君的月事如期而至,然而那血淅淅瀝瀝下了十幾天也止不住,眼看瞞不了,只得再請了醫官來把脈,醫官只說被虎狼之藥壞了身子,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子嗣之類則不好強求。
陸亭君既不中用,王慕之二話不說將她發還本家,那多年的相伴以及早年朦朧的小兒女之情好像在他二人的一生中從未出現過一般,臨到最後,王慕之只記得陸亭君帶走了自己位極御宇的希望,陸亭君只害怕建業第一美男子入夜之後面目猙獰的醜態。
陸家父子上門理論了幾次,終歸不了了之。卻在這年的夏末,舉家乘船悄悄逃亡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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