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3/7 頁)
名好算計,這姬妾的子女不過也是身份卑下之人,上殿獻舞並無不可。若是被誰人看上了,也不過是個姬妾命,連聯姻都算不上,自然也不會打亂朝堂,好處卻都是他潘崇名的,曹姽倒要看看潘崇名的這個庶女是什麼樣的人物,當下便從善如流,只聽得一陣悅耳的金鈴之聲,伴著一個曲線玲瓏的紅衣人影,從殿外輕靈地飄了進來。
☆、第七十八章
女子紅紗巾覆臉,只同色的紅裙下踮出一隻微黑卻秀美的足,隱約可以看見腳背上花枝藤蔓的刺青,一路綿延到腳踝,再往上便有裙遮著再也看不見了。
她抽出腰間一枚牛皮小鼓,突然雨點般搖了起來,伴隨著迅疾的鼓點,整個人揚著紅色裙襬,像朵盛放的大花般迤邐地旋轉起來。
這女子是有些真本事的,轉起了足有一刻都沒有停歇,將在座的席榻全部逛了個遍。想是潘崇名提醒過她,她便沒有刻意轉到主位上獻殷勤,紗巾下朦朧一雙大眼,絲毫沒有害羞矜持地大膽看人。
曹姽垂眼飲了口酒,這潘崇名養出的好女兒,說她聰明吧,她偏表現得豪放揮灑不知含蓄;你說她不知廉恥吧,又偏是個蠻女身份,很好推脫,曹姽兀自冷笑一聲,指不定父女倆的目標就是他呢?即便是個玩物,蠻子配蠻子也是說不出的合適,曹姽伸出指頭在杯沿一抹,酒水濺了些出來,她薄有醉意,暗暗將沾酒的指頭舔了舔。殊不知就算一百人在看那蠻女跳舞,裡面總有雙眼睛是向著她的。
蠻女阿舟的母親是百夷人,在家中地位卑微,連正經妾室也不算的。阿舟從小與她母親耳濡目染,可以轉上半個時辰不暈,這便是部族裡最頂尖的舞蹈了。這回是阿舟撞了大運,潘崇名不希望獻出的女子令人有所忌憚,自然越卑下越好,哪怕是被玩弄之後丟棄,自己也不至於丟臉。
阿舟卻想不了那麼多,她飛速的旋轉下眼睛尚有餘裕,將在座人一一打量,果然有一位首座之人,和阿爹說的一般模樣。即便坐著也看得出身姿矯健,英武不凡,雖面上不整了些,卻和孃親說過的那些百夷英雄頗有些相似,當下覺得阿爹實在是一番盛情美意,自己不好辜負。
她卯足了勁兒,鼓聲不可思議地激越起來,她拼盡力氣一旋身,紗巾飄飄搖搖而下,紗巾落下背後是康拓一雙灼灼星目,他沒有探手去接,任那襲紗巾委地。
這時大夥兒看清阿舟容貌,她與那媚豬有些相似之處,膚黑而健美,但五官勝之良多,尤其一雙嫵媚的大眼和豐潤的雙唇,也是一種男人喜歡的型別。她頸間亦有紋身,妖嬈地沒入敞開的衣領,很令人浮想聯翩。
照著潘崇名的吩咐,同時也是遵照自己的心願,阿舟咬著唇看了眼地上無人理會的紗巾,也不氣餒,拿起案臺上的酒樽就要給康拓斟酒。一回是表明態度,二回就是不近人情,康拓到底還是顧忌潘崇名的面子,並沒有拒絕,阿舟一看有機可乘,腰身一扭就站到了康拓身邊,殷勤服侍,再不肯挪窩。
底下都是武將,說話也不避人,呼延莫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老粗,空有一身力氣罷了,他有些羨慕地看著康拓,料想此番班師回朝,兄弟們少不得都有家底娶妻生子了,一高興便沒了顧忌,擠兌孫冰道:“我說侯爺,你斟酒的差事被人奪了去呢!”
眾人皆是大笑,孫冰歷來能屈能伸,也不見他羞愧,反順著呼延莫的話頭自貶道:“某沒有這位女郎賞心悅目之容貌,差事自然是要被奪的。”
這話平板板的無甚意思,一時殿內只聞阿舟對康拓嬌嬌柔柔勸酒的聲音,呼延莫正又要開口,卻見一直興致不高的曹姽突然笑開了,她本容貌不俗,又兼出身高貴,這一笑明鑑照人,連呼延莫粗人都有驚豔之感,只是他不知如何形容這等傾城之美。
他們歷來與曹姽親近,並不該如此意外。只是曹姽這人不難侍候,卻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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