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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活死人一般是肉體早就腐敗潰爛了,看上去跟生前一樣純粹是法術作用。舒百靈是想到剛剛對著的如果是一個活死人,那他腦子裡浮現出來的種種不乾淨念頭,不能說的景象,簡直噁心到家了。
寧風連白眼都懶得翻,沒好氣地道:「她身上的生氣比你還旺。」
他不是信口開河,修煉太陽法入門後,固然引氣入體進入練氣期勇猛精進這回事情,由於這次奉命出外還沒開始,但太陽法的奇妙已經開始顯現出來。
對生氣的敏銳,便是其一。
太陽,本就是天下萬物萬靈的生機根本,天然對生氣就分外敏感。
「那就好,那就好。」
舒百靈明顯對寧風判斷相當之信任,聞言立刻活轉過來,也不乾嘔了,還頻頻回頭望,作留戀狀。
寧風這會兒也懶得跟這個死不悔改,記吃不記打的傢伙多說,摸著下巴,陷入踟躕。
「棘手。」
他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想道:「師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寧風不得不揣摩這一點。
一張太陽金符出去容易,造成的後果,卻再不可改易。
「師尊想讓我除掉她?」
寧風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是初見木夫人時候,她捧著大肚子,充滿母性的安寧,全身上下好像在放著微光的樣子。
「即便木夫人是妖魔,她腹中的嬰兒……」
寧風咬著牙,猶豫著沒法決斷。
「難道,這就是師尊想要告訴我的東西嗎?」
他這是純猜測,至於天雲子要是知道了是頷首讚許還是翻白眼罵個狗血淋頭,就只有天知道了。
時間在兩人的面面相覷中溜走,還沒等寧風有個決斷呢,「嘎吱」一聲,門開了,木夫人著新衣,渾身清爽地走出來。
她頭髮濕潤,隔著遠遠地都能聞到皂角一類清新的味道,彷彿是出浴的水蓮花,如果不是看到入浴前一幕,怕是怎麼都沒法將她跟妖魔兩個字聯絡在一起。
寧風和舒百靈對視了一眼,點頭,兩人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前院,木家的主臥裡,木離來回踱步眉頭緊皺,木夫人推門而入。
寧風兩人故技重施,尋了一處沒有合緊的窗戶往裡面窺探。
「這都第二次了,我們這是做賊來的嗎?」
寧風自嘲地搖頭,屋裡面傳來了動靜。
「夫人,你沒事了吧?」
木離看到木夫人進來,連忙上去緊張地扶住。
木夫人搖頭,臉色還是有些發白,笑容卻親切燦爛,一邊笑,一邊伸手撫向木離的臉。
突然,她的手頓在空中,木離腦袋一側,躲開了。
「夫人,我有話問你。」
木離猶豫著,遲遲疑疑地問道:「八個月前,你省親回來,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衣服,說是摔了一跤,背後還有血。」
「你記得嗎?就是攔著不讓我找大夫,然後告訴我說你有孕了。」
木夫人貝齒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緩緩點頭,不自然地別過頭去,道:「夫君,奴家不是次日就好了嗎?你看到了呀。」
「奴家自己知道是輕傷,所以才不讓你叫大夫的。」
木離搖了搖頭,道:「那剛才呢?」
「剛才?」木夫人有點吃驚,睜大眼睛看著自家夫君。
「我剛剛看到了。」
木離指了指木夫人身後,道:「你的背後上有血,位置跟那天……一模一樣。」
「哪裡有。」
木夫人不自然地笑,然後原地轉了一個圈子,笑道:「夫君你看奴家這不是很好嗎?」
她轉圈時候,木離還是擔心,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