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第2/3 頁)
狼眸裡不由噙滿寵溺:“回來了?餵了好半天不肯吃,只看你到家,這才肯吞下一口。”
清梧身軀把秀荷嬌小的影兒高高籠罩,框著豆豆便往她的懷裡兜,痴痴地凝著她看。
個狡猾的狼,小么崽愛嬌,但纏進孃親懷裡就八爪魚一樣掛著不肯放,一來二去被他找著親近的藉口,三下兩下就前功盡棄了。
秀荷才不肯上當,悄睇了眼庚武清削的臉龐,聽說正與東北面的大主顧洽談生意,夜裡常耗到三更天才就寢,那下頜上青茬未刮,憔悴掩不住……不理他,叫他霸道,回回慪氣都對她動用“武力”,親著啃著就迫著她把氣消了,這一回她可偏不順著他。
冷冰冰掠過庚武身旁,假裝沒看見豆豆討好亂蹭的小胖腿,只對夥計笑了笑:“小莫來啦,別光站著,坐下喝茶。”
“誒,誒,謝老闆夫人。”南邊女人說話軟軟柔柔,夥計聽得心兒骨兒都軟了,一下子就把老闆的謊言識穿:“爺,那不然就改明天?”
“嚶嚶~~”豆豆癟著小嘴巴討娘。
“乖兒子,孃親不要咱爺兒倆,咱爺兒倆繼續給她當門神。”媳婦不理人,庚武雋顏上落寞掩不住,只好對夥計道:“改明天做甚?叫老王備車,現在就走。”
院子裡安靜下來,紅姨回頭看了眼庚武清朗的背影,眼眸裡便生出來得意。她是很滿意這女婿的,見過太多故事,多少男人但得知女方顯貴,或把丈人阿諛巴結,或從此賴上吃上,他倒好,恭敬如常,不過分依附也不冷淡,但憑本事把生意擴張。但這小子近年生意順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秀荷脾氣軟柔,不趁早把他大男人氣焰煞煞,將來可管不住。
便對秀荷曖昧笑:“誒,瞧瞧剛才看你那眼神?我說他沒你不行吧。這才剛開始,繼續耗他一段。你是不曉得男人,一個個都是狡猾,他但想要了,你給他,他就拿捏住你。聰明的就得釣著他,叫他吃點兒苦頭,他才肯聽你。你可不能給我心軟。”
紅姨這女人就光嘴能說,她自己還不是被榮親王用二蛋套住。
秀荷抿著嘴角:“我哪兒心軟了,我心腸比石頭硬。乾孃就曉得說別人,剛才是誰一路上掉眼淚?”
想到剛才動情,紅姨臉上掛不住,揩著帕子回了屋:“沒良心的丫頭……這就收拾行李給你看。”
—*——(2)——*—
衚衕口停著輛馬車,大張坐在車裡頭,旁邊還有一個二蛋在哭鼻子。
庚武問怎麼回事?
大張道:“路邊撿到的,蹲在地上哭,說找不著回家的路,我就給順道帶過來。”
二蛋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姐夫,嗚嗚……我娘說她不要我了。”
真是一對狠心的母女。庚武磨了磨唇齒,抱著豆豆上了馬車。
大張看著哀哀癟嘴的小胖豆,戲謔道:“瞧這可憐的,我說,嫂子還跟你慪著吶?”
庚武淡笑,無奈又寵溺:“那丫頭少生氣,一生氣就不好哄。”
“嘖,要我說就是嫂子麵皮兒薄,有紅姨在跟前看著,你就怎麼哄她,她也拉不開臉。”大張搖頭好笑,想了想,又委婉勸道:“其實說穿了她心裡就那麼點兒結,女人家嚜,心腸總是軟些。你擰著她,她就一直梗著,和你僵;你成全她,她反倒放得一乾二淨。反正那小子如今廢人一個,大哥不如了了她心思算了。”
庚武肅著臉容,曉得大張話中之意,也知道秀荷心裡芥蒂著甚麼。都是春溪鎮上長大的一輩,幼時那些個點點滴滴大夥兒都看在眼裡。
默了片刻便道:“此事我自有定奪。”又問二蛋,乾孃為什麼不要你,可是調皮搗蛋了。
二蛋抹著眼淚:“她叫我下午跟她走,我捨不得小灰,說要等兩個月,她就不要我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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