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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川點了點頭。
研究所裡,他是接觸病毒樣本頻率最高的人,其次是給他做助手的宋知誠,剩下的還有其他一些研究員,但次數不多,或許一個月裡有大概1-5次使用樣本的機會。
不過宋知誠的社會地位擺在那裡,警方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地帶人。
他是眾聯集團的太子,還要考慮到社會影響,如果集團方面介入,也會更加難辦。
畢竟作為阿爾法星經濟命脈之一,眾聯集團在提供業務支援的同時也享有了某些大資本的特權。
沈瑤川傾向於宋知誠應該還在家裡看電視。
向少陽先回家洗了個澡,把滿身的消毒水味洗去了七七八八,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做了個飯。
不知道醫院是怎麼安排的,他與沈瑤川特別延長的24小時隔離期間竟連一頓病號餐都沒給安排。
小氣得很。
他就著水吞下兩顆緩解輻射症狀的藥片,胳膊上還有些痠疼,但也不礙事。
就是腿有點瘸。
當時傷得就挺深,沈瑤川清理的時候下手還狠。
向少陽有點懷疑他對自己有意見,藉機公報私仇。
儘管院方已經幫他做了清創縫合處理,但估計沒個兩周也好不利索。
他挺帥一人,只能瘸著走。
向少陽煎了份魚肉,簡單做了個醬油拌飯。
飯菜的香氣傳出來時,他那餓過勁的胃發出了一連串的嘰裡咕嚕。
不過他沒動筷子,就在開吃的前一瞬間,他想起來沈瑤川與自己一樣也沒吃飯。
大腦不由自主地播放出了一些畫面,沈瑤川那漂亮的鎖骨,纖細的手腕,還有他那裹在肥大病號服下的單薄。
以及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向少陽的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他給安全域性警部副支隊長撥了個電話。
由於工作負責範圍不同,調查局與安全域性經常合作辦案,向少陽與他們的關係也還不錯。
對方接的挺快:「怎麼了少陽,聽說你被放出來了,找我喝酒嗎?」
「你一天就知道喝,」向少陽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你今天有空喝酒?」
對方「唉」了一聲:「哪有啊,忙著呢,這不在這搞你們那個案子的審訊呢嗎。」
「有個人,沈瑤川,」向少陽也不囉嗦,直接道:「剛剛跟我一起隔離出來的,這會兒應該到你們那了。」
「是有,剛來的,我才給他找了個單間,還沒輪到他。」
向少陽:「幫我個忙,他身體不好,給他定份飯,找件外衣。」
「哦喲,」對方感嘆了一聲:「你不是要做孤寡老人嗎,這是幹嘛呢這?你挺會關心人啊。」
向少陽眉毛一揚,否認的話在嘴邊拐了個彎:「那我也關心關心你。」
「我這沒那個待遇,讓人看見以為他有什麼關係呢,」對方道,「我把定位發你,你自己給他點個外賣,我們可以給他遞進去。」
向少陽:「謝了。」
拘留單間毫無隱私可言。
一排的鐵柵欄隔成一個個小方塊,僅在背後有一面沒窗戶的牆。
過道亮著昏黃的燈光,看書費勁,睡覺又刺眼。
沈瑤川被帶到其中一間,前後左右沒有鄰居,不會太吵。
進來時他觀察過其他單間,大部分都是一個接著一個排的,有人呼嚕震天,有人嘮嘮叨叨,很吵。
因此認定自己應該是受到特別照顧了。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床,橘黃色的三件套,表面上看來不怎麼髒,但布料上有些可可疑的碎屑和細小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