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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她鼻子發酸,喉嚨深處,湧上澀感。
今兮屏息一小會兒,輕聲說:「我和朋友約好了一起過生日,就不回家了,媽媽,謝謝您。」
沈雅月失落情緒很明顯,「這樣嗎?」可她還是佯裝輕鬆的,暢快地和今兮說,「也對,過生日就應該和朋友一起過的,明天玩的開心點兒。」
「嗯。」
潦草說了幾句。
結束通話前,沈雅月說:「生日快樂,寶貝。」
今兮倉促地按下通話鍵,彷彿在逃離黑洞漩渦似的。
「賀先生呢?」甜品師剛才找藉口離開,給他們兩個騰出空間,她掐著點兒,在蛋糕胚快要烤好的時候過來,沒成想,這裡只剩下今兮一人。
今兮慌忙收好表情,笨拙的顯而易見。
「他有事,先走了。」
甜品師以為,他倆吵架了,也不敢多問,臉上端著恰到好處的笑:「那蛋糕……還做嗎?」
今兮說:「做的。」她拿起一旁的圍裙,給自己繫上,「你教我一下吧,我要把這個蛋糕做好。」
甜品師:「好。」
今兮選的款式本就簡單好做,不到半小時,一個蛋糕就做好了。
和她在手機上看到的,相似度達百分之九十。
中場休息的周楊,悠哉悠哉地過來,掃了眼,評價:「你手藝不錯啊,你要是退休了,可以去開傢俬房店了。」
今兮沉默地把蛋糕裝盒,沒回話。
注意到她的異常,周楊收起調笑的表情:「怎麼了,天鵝公主?不會是因為阿珩中途離開就生氣了吧?他這不是醫院有事兒嗎……要我說,他真不應該去當醫生,受苦受累又沒錢。」
「不是因為他。」今兮說。
周楊愣了愣。
今兮漫不經意地睨他一眼,說:「賀司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當醫生,也挺好的。」
她心底,總覺得他不該去當醫生,太累。可她從未當著他的面、當著他朋友的面,否定過他的職業。
每個人對自己的未來和工作,都有自己的想法。
今兮從不干涉賀司珩的工作,雖然經常,因為這份工作,賀司珩會突然地離開。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半夜,有時候是在吃飯的時候,有時候是電影剛開場的時候……但她從未和賀司珩抱怨過一句。
當醫生,是很累。
可賀司珩,是樂在其中的。
人在年幼時會對未來有許多的美好幻想。幻想自己會成為科學家,成為老師,成為警察……只是在時光的洪流下,現實將人的幻想擊潰。
有多少人,能在成年後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至少,今兮在做的,是她夢寐以求的事,當個舞者。
賀司珩也是。
賀司珩從來都是支援今兮的。
今兮嘴角彎出笑。
那她就,比他支援自己,再多支援他一點兒吧。
她拎著裝好的蛋糕盒,往外走。
周楊跟上:「去射擊館不,我槍法嘎嘎準。」
今兮:「有我準?」
比成績什麼的,周楊從來都是很自信,不管和誰比他都比不過;但是比吃喝玩樂,他也同樣自信。
「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本少爺?本少爺在玩兒這方面,可沒輸過。」
「行,等我把蛋糕放了就和你比比。」
「放哪兒啊,拿去射擊館大傢伙一起吃了得了。」
今兮嗤他一眼:「這蛋糕才不給你們吃。」
那股子小氣勁兒。
就巴掌大的小蛋糕。
周楊:「你還吃獨食?天鵝公主,你怎麼這麼摳?你身上一條裙子都夠買幾百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