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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感覺是藏不住的,對一個人的慾望也是藏不住的,池照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傅教授更接近一種崇拜,是仰慕,可在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並不滿足於此,他還在幻想著更多的東西他喜歡他,他想要他。
下鄉回來之後心理科又恢復了往常的節奏,這段時間積攢了不少活要做,而在繁忙之餘池照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盯著傅南岸的背影看,卻依然覺得看夠,時間太短了。
池照在心理科的實習時間只有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三個禮拜了,最後一個禮拜結束之後他就要輪轉到其他科去,之後再見到傅教授的機會就少了。
當然,任憑池照心裡再怎麼渴望,實際幹活的時候偷看的機會是很少的,醫生的工作太忙了,什麼科室不輕鬆。
心理科的患者們比較在意隱私,實習生能去門診的機會少,大部分都是在病房裡幫忙,傅南岸手下的病人很多,池照幫忙管的大概有七八個,元良也是其中之一。
來到五院的元良不像剛見面那樣渾身是刺了,但也沒有多溫和,畢竟那麼多年的折磨擺在那裡,讓他敞開心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池照不著急,他知道元良會好起來的,在傅南岸的治療下元良的變化是能看的見的,三天過去趙嬸來看他的時候,他甚至低聲和趙嬸說了句謝謝,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大灣村離省城挺遠,趙嬸來一趟不容易,聽到元良說的謝就哭了,很小聲的謝謝沒什麼底氣,但那是好的開始,是希望的象徵。
下午的查房的時候,趙嬸抱著傅南岸的手不願意撒:謝謝傅大夫,我聽小池大夫說了,元良能來五院多虧了您的幫助吧,您真是個好人啊。
傅南岸溫和地笑笑,常聽到這些讚譽:沒關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趙嬸搖頭,有些事沒人說但她不是不懂:不,你們為元良申請的這個什麼貸款肯定費了很大勁吧,那麼多錢,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啊!
趙嬸著急地說:您想要什麼就直說,我就是一農民,沒什麼本事,但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您就是我的大恩人!
鄉下人確實很樸實,認定了你那就死心塌地地對你好,趙嬸拽著傅南岸一個勁的感激,說得都要哭出來了,恨不得把他描述成佛祖下凡、菩薩轉世,傅南岸沉默片刻,笑了一下:這件事,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
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幫助元良是一件吃力卻不一定討好的事。剛見面的時候原諒就把醫療車的車胎扎壞了,整個科室裡對他的印象都不好,他爹鬧事又是件事,雖然他被抓了,但誰知道會不會再鬧過來,再有就是錢,元良以後會還嗎,能還的起嗎?太多太多的事交雜著,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但傅南岸還是幫了。
為了給元良申請那些東西,傅南岸私底下補寫了不少材料還欠了科室裡的人情,做這件事是要承擔風險的,除了元良他爹可能會來找事之外,如果元良以後沒有能力償還治療費用,那最後的錢還得落到科室頭上,落在傅南岸自己頭上。
趙嬸沒明白他的意思:那我應該謝誰?
傅南岸沒有說話,偏頭的時候聽到走廊那邊有隱約的聲響傳來,到查房時間了,幾個實習生一起來病房這邊,其中能很清晰地聽到池照的聲音。
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不再是不經事的年輕醫生了,傅南岸也有過熱血的時候,發誓要治盡人間苦痛,但病人實在是太多了,無能為力的事也太多了,他不是沒有像池照那麼好心過,當年劉叔兒子的事兒就是經他手辦的。
做的多了經歷的也多,他遇到過很多幫助過就直接玩失蹤的,有次還因此搭上了幾乎所有的存款。幫助過也被傷害過,歷盡千帆之後便只求無愧於心了,很少再有這麼即使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也想要幫助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非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