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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了。
我也見過了,傅南岸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傅南岸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於是池照有些慌張起來:教授您也怪我嗎?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傅南岸搖了搖頭:沒有。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這是一件很有勇氣的事,你比我們都要勇敢。
話到這裡兩人都沉默了,傅南岸的話語裡確實沒有要責怪池照的意思,但他眼底的疲憊是藏不住的,幾天沒見傅教授似乎又瘦了些,眼角滿是烏青,池照的心都沉下去了,他從來沒見過傅教授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池照不接傅南岸便也不繼續說了,氣氛就這麼僵著,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頂層的風簌簌刮在臉上,池照很難描述自己現在的感受,像是心臟上壓了塊石頭,悶悶地發沉,越來越沉,池照幾乎無法呼吸了,
天色越來越晚,風也越來越大,冷風鑽入衣服裡池照不自覺地咳嗽了兩聲,他穿得有點薄了,冷,身上冷心裡也冷,池照打了個哆嗦,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低低的咳嗽聲抑制不住,終於打破了這沉默已久的寂靜,那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傅南岸的手指蜷了又蜷縮,最後搭在池照的肩膀上。
還好嗎?
池照搖了搖頭,嗓子有點啞了:我沒事兒教授。
他的聲音太啞了,於是傅南岸終於有點繃不住了:為什麼?
池照沒有聽清:什麼?
為什麼要舉報?傅南岸終於還是開了口,他的手依舊搭在池照的肩膀上,我不怪你池照,但我能問你句為什麼嗎?
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正直執著但絕不莽撞,你不是不考慮後果的那種人,這件事的利弊你都很清楚,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傅南岸站在池照面前,淺灰色的眸子正對著池照的方向,他的語氣很淡,眼睛上蒙著一層霧,他問池照:你為什麼要舉報?
為什麼。
有太多人問池照為什麼,為什麼要執拗地揪著這一件事不放。
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專案資金,以後的機會也還多的事;這是一件可能會搭上前程的事,費力又不討好;最關鍵是的是這是一件沒有證據的事,誰也不知道最終是結果會怎樣。
有那麼多的艱辛難捱不確定,但池照還是做了,要問為什麼
池照抬頭,認真地看著傅南岸的眼睛:那天姜明遠和您說話我都聽見了,您明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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