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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池照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溫熱的氣息就灑在耳邊,癢癢的,燙人。
第11章 他身上有天然的安全感
聊聊那是必須要聊的,傅教授都找到這裡了,再怎麼樣池照都不會拒絕。
鄉下的夜晚是很黑的,幾乎沒有光亮,兩人在路邊的土丘上坐下,面前是一大片農田,幾個村民正摸黑忙活著。
傅南岸只能聽到窸窣的聲響,他用盲杖敲了敲土地:前面有人?
嗯,咱們前面都是田地,他們好像是在蓋地膜。池照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對這些東西瞭解的清楚,眯著眼睛看了看遠處,跟傅南岸解釋道,地膜就是一種塑膠膜,蓋在地上的,咱們這邊天冷,一般春、秋天種的農作物都會蓋上層地膜,不然植物就被凍得發不出芽了,水汽也不夠。
原來如此,在城裡住著還真不知道這些,傅南岸笑笑,很自然地承認自己不懂,掰開手裡的紅薯遞給他,虛心求教,那其他時間種的植物就不用蓋膜?
是這樣的,池照點頭,好不容易碰到傅南岸不懂的東西,他自然願意跟他解釋,池照低頭咬了口熱騰騰的紅薯,含混不清道,像是六七月份種的晚稻吧,你要是蓋上地膜就把它悶死了,種地也要講究合適不合適嘛。
這不是挺懂的?傅南岸笑意更深了一點,就這麼偏頭面朝池照的方向,那你一個臨床的學生背心理學的課本,你覺得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話題到這裡池照就明白了,他不自覺低下了頭,盯著手上那半塊紅薯看:您都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傅南岸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問他,是你和陳開濟打的賭,還是他說你們臨床的學生不該來心理科輪轉?
這就是都知道了,兩人之間就這麼點過節。池照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又聽傅南岸說:你是不是還覺得我不提問你們臨床學生是區別對待?
傅教授對情緒的感知太敏銳了,什麼都瞞不住他,池照張了張口想說沒有,傅南岸卻直接開了口:沒錯,我是區別對待了。
池照的手微微一僵。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傅南岸繼續說,就像你說的,春秋天種的農作物要蓋地膜,夏季種的就不用,我要是硬把你們當成一樣的,那才是我的不對。
池照的眼睛眨了又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傅南岸手指撫摸著盲杖,語氣慢慢沉了下來:其實讓你們臨床學生來心理輪轉是我建議的,知道為什麼要讓你們交叉輪轉嗎?
池照搖搖頭,傅南岸的語氣很穩:我是臨床出身,知道這兩個學科之間的差異和聯絡,也信任你們的能力。讓你們過來更多的是學習一種思維方式,讓你們能從心理學的角度看問題,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如果你們來心理科輪轉幾個月出來就能當心理醫生,那還要那些心理學專業的學生幹嗎?他們可是學了四年的。
道理池照是懂的,之前他就是和自己較上勁了,這會兒聽到傅南岸細細跟他分析,他很快就繞過來了這個彎。腦子裡想明白了,心裡又有點彆扭和不好意思起來,雖然之前沒有明說,他確實暗暗埋怨過傅南岸為什麼要把他們和心理專業的實習生分開對待。
池照雙眼盯著沒吃完的紅薯,糾結著想要道個歉:傅教授、我
他還沒有我完,卻是傅南岸先開口說了抱歉。
池照一怔:您為什麼要和我道歉?難道不是他想錯了事嗎?
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責備你的意思,傅南岸笑了下,我只是想和你解釋一下,其實早該跟你解釋的,沒想你會有這樣的誤會很不好受吧?
難受是肯定的,但如果傅南岸不說,池照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到傅南岸問他是不是不好受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在難過,怕自己不行,也怕別人不認可他,他早習慣了把話都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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