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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鼻子。
這是嘴巴。
傅南岸的手指一寸寸地撫摸著池照的臉頰,他貪婪地睜大了眼。這個過程太漫長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傅南岸太久沒有看到過,腦子裡很難形成完整的影象,他需要很久才能反應過來眼前的什麼東西。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池照,一邊摸一邊認,他的手指同樣在顫抖,最後,那顫抖雙手落在了池照的臉頰上,停在了池照的嘴角外三公分的地方。
倆人的表情都是緊繃著的,誰都沒有出聲,傅南岸的手指在池照嘴角反覆按壓摩擦著,他似乎在盡力辨認尋找著什麼,他微微皺起了眉。
你的酒窩呢?傅南岸擰著眉心問池照,我怎麼看不到它?
池照的眼淚一下子湧上來了,他知道傅南岸這是真的看見了,眼睛酸酸的,嘴角咧開的時候,唇側的那顆酒窩終於浮現了出來。
在這兒呢。池照哭著去按住傅南岸的手,帶著他一起去摸那顆酒窩,指節用力,教授你看到了嗎?你能看到嗎?它就在這兒呢!
池照不斷地重複著,帶著傅南岸去碰那顆酒窩,面板因為摩擦而泛起了紅意,刺刺的疼痛在面板上蔓延著,他卻仍渾然不知。
紅了。傅南岸輕聲說了句,他的手指依舊停留在池照的面板上,指尖按壓著那顆小小的酒窩,他說,你的這裡被我揉紅了,但還是,很漂亮。
比他夢裡的還要漂亮百倍。
第50章 完結章
後來再想起這段兒的時候倆人都覺得挺好笑的,傅南岸就不說了,他向來剋制,只是把池照的臉頰弄紅了。池照就不行了,好歹也工作兩三年了,不是還在上學的小年輕了,大大小小的事經歷過不少,旁邊護士還在那兒站著,他卻沒繃住情緒,直接撲上去抱住了傅南岸。也多虧護士見這樣的情景見得多了,拆完線就推著車走了,留倆人在病房裡繼續親熱,醫院本身就是見證悲歡離合的地方,也沒有人會拿真摯的感情當做玩笑。
教授!教授!情緒還上頭著,池照根本沒注意護士是什麼時候走的,他的一腔心思全在傅南岸這兒,知道傅南岸能看見的時候他就完全繃不住了,他一遍遍喊他的傅教授,問他是不是能看見了,他的眼睛是酸的,心尖像是被掐著。
能看到,傅南岸很溫和地說,我能看到。
池照還敢相信,手指伸出來舉到傅南岸的面前:真能看到?那你看看這是幾?
池照修長的手指緊繃著,傅南岸笑了一下:二。
池照換了個手勢:那這個呢?
傅南岸說:五。
又換了一個:再說這個。
傅南岸:三。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玩的東西了,池照卻固執地要傅南岸回答,其實也能理解,他們都等這天等的太久了,池照更是為此付出了難以想象的艱辛。情緒本來就是不受控制的,多年的等待一朝成真,池照已經算很剋制了,他只是把腦袋埋在了傅南岸的懷裡,一遍遍喊他,一遍遍確認。
池照問傅南岸就配合,指什麼就說什麼,最後不知道問了多少個數字,池照的手都舉得有點酸了,傅南岸沒再繼續回答他的問題,手掌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能看見。傅南岸的體溫比池照的要低一點,但就這麼被握住的時候池照卻覺得渾身都是燙的。
溫柔的大手嚴絲合縫地包裹住池照的手,他嚴絲合縫地包裹住池照的手,傅南岸嗓音格外溫和,你指幾我都能看見。
傅教授真的能看見了,一直到很久之後池照才終於敢確認這點。
剛拆線的時候視野還有點昏暗和扭曲,到後來慢慢就清晰了起來,太久沒接受過視覺刺激了,剛開始的時候傅南岸還很難把看到的和他以往摸到的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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