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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滑了下去,傅南岸架著他讓他重新坐下,溫和而有力的雙手依舊覆在他的肩膀上,給予他堅實的力量:沒關係,再休息一下。
旁邊站著的陳開濟一臉擔憂地問他:你怎麼了池哥?你臉好白啊。
池照垂著眼眸,搖搖頭,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向別人傾訴那些過往的痛苦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
他受過太多的另眼相待了,他希望自己在別人心底是一個堅強而向上的形象,他不想讓別人同情他,可這會兒猛然情緒失控了一遭,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還要繼續相處的同事朋友,他無法面對。
沒關係的,傅南岸說,你已經表現得很勇敢了。
淡淡的沉檀香氣縈繞在鼻息,傅南岸半笑著說:咱池醫生剛剛那可是很英勇的,被打都沒再怕的,還惦記著保護元良,是吧?
他的聲音是很溫和的,卻又極有力量,兩人的距離很近,他就站在池照身後,近到池照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很穩,池照靜默著去聆聽,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元良元良還好嗎?
元良早被嚇傻了,從剛才開始就抖個不停,哭得嗓子都啞了,他蹲在地上,誰想去扶他都不行,但或許是第一次捱打時有人站在他身前吧,再聽到池照的聲音,他竟然用早就哭啞的嗓音喊了聲:哥
傅南岸笑了,很認真地告訴池照:是你保護了他。
是啊,他已經長大了,他不再懼怕那些毒打。
不僅不怕,他還在能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其他的孩子了。
池照如釋重負地笑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卻好像沒那麼難捱了,皮肉傷的恢復需要一到兩週的時間,人的身體確實是很頑強的,再深的傷痕也會淡化模糊的。
經過這麼一鬧,大家都不敢在這裡逗留了,烤火都沒興致了,拿了盆水破滅了火隨時等待著離開,又過了一會兒其他幾隊人馬姍姍來遲,元良的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些,沒那麼抗拒了,眾人帶著元良一起坐上了返程的車。
緩過神來的池照又恢復了平時笑嘻嘻的模樣,陳開濟又來問他感覺如何,池照笑著說:沒事兒了,你池哥能有什麼事,堅強著呢。
車平穩地行駛著,傷口還是火辣辣的疼,被打的地方已經泛起了一大片淤青,池照從書包側面把那瓶活絡油摸出來給自己上藥,他做夢也沒想到這瓶油還能給自己用上,自嘲了句:我這也算是做足了準備啊。
池哥你陳開濟明顯還在擔心他,欲言又止,池照笑笑,知道他想問什麼,索性主動提了,怎麼,想問我剛剛怎麼回事?以前發生過什麼?
我陳開濟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池照的表情,生怕他哪裡不痛快了,池哥你不想說就不說,我就隨口問問。
池照很隨意地笑了一下:想知道正常,剛剛嚇到你們了吧?
冰涼的藥擦在面板上涼絲絲的,又很快起了熱,池照的手掌沾著藥揉搓受傷的地方,慢慢解釋道:就是小時候遇到過類似的事兒,剛才看到元良他爹要打他就又想起來了。
曾經這是池照最不願提起的過往,他害怕別人的同情,害怕另眼相待,怕別人會因此輕看自己,把他當做脆弱的異類保護起來,但當傅南岸告訴他是他保護了元良的時候,他又覺得其實承認自己過去的苦難也沒什麼。
他確實有過痛苦的過往,有過被打到血肉模糊的經歷,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不能成長不能強大,他現在不就可以保護其他人了嗎?
小時候我爹媽也老打我,打得比元良他爸還狠呢,池照第一次笑著把這段事兒說出口了,還說得挺有意思的,繪聲繪色,那我肯定不能讓他們打啊,我當時會爬牆,我就爬到牆頭上衝他們做鬼臉,誰怕誰啊。
憋在心裡的時候是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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