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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因為這事兒再麻煩傅教授,他的指尖放在螢幕上遲遲沒有落下,傅南岸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手機嗡嗡振動起來,池照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他匆忙和劉陽說了再見,小跑著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這才終於接通了電話。
傅教授,我池照的聲音略有些抖,他張了張口,想要解釋是自己把訊息發錯了人,傅南岸以為他還在著急,安慰道:彆著急,我已經和劉護士說過了。
與池照顫抖的聲音相比,傅南岸的聲音要穩很多,他似乎還在病房區,身後能依稀聽到說話的聲音,隔著聽筒,池照聽到他對身邊的人說了聲抱歉,而後是一陣腳步聲,周圍安靜了下來:我和劉護士說你要和我一起做專案,他應該不會再來叫你。
或許是隔著電話的緣故,兩人之間的那點疏離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親暱,池照的唇角囁嚅著,低聲說了句謝謝,傅南岸溫和地說:謝什麼,和我不必說謝。
語氣是暖的心也是暖的,池照的心裡暖呼呼的,像是溫泉在咕嘟咕嘟地冒著小泡。他紅著臉跟傅南岸解釋自己剛剛發錯訊息了,說自己本來是想發給鍾陽秋的,傅南岸笑了下,說:早猜到了。
確實早猜到了,池照給他發訊息哪會叫他兄弟,但既然看到了傅南岸便不會不幫忙,他的語氣是溫和的,卻又很有份量: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
實習生在什麼單位都是打雜的,被欺負是常有的事,池照沒覺得多幹點活有多吃虧,但背後有人護著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傅教授身為教授卻一直關心著他們,他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寒冬臘月正是最冷的時候,和傅教授聊了會兒天池照的心就熱乎了起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慢慢走回了寢室樓,寒風從領口灌入衣服,池照卻依舊覺得妥帖而安心。
時間一晃來到了年三十,室友們都走了,整個樓道里就剩下池照一個人,寢管阿姨直接把鑰匙都給了他。
自己一個人過年不是頭一回了,池照也已經習慣了,他去樓下的超市買了包餃子煮,猶豫了一會兒,還買了罐啤酒配著喝。
難得過年嘛,也得隆重一點。
寢室樓裡說是不讓用鍋,小功率的燜燒鍋各個寢室還是會偷偷準備,池照買的這個瓦數不大沒什麼危險,小鍋下半袋餃子慢慢咕嘟著,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
一碗餃子下肚吃得熱氣騰騰,池照又喝了點啤酒,熱氣在眼前氤氳著,腦子便有點混沌了。
腦子混沌時候能想什麼呢,池照眨眨眼睛,給傅南岸打去了電話。
傅教授新年快樂!
接到電話時候傅南岸正坐在書桌前看盲文書,熱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南岸微微彎起了眼睛:新年快樂,池照。
與安靜的寢室樓不同,傅南岸這邊很熱鬧,雖然市裡規定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但還是有人偷著放,噼裡啪啦的聲響落在耳邊格外清晰,畢竟耳朵不像是眼睛,再怎麼樣都堵不起來。
教授您在那邊兒幹嘛呢?我怎麼聽到有鞭炮聲?池照的聲音很熱情,很自然地把鞭炮聲壓了過去,傅南岸放下手中的書,摸索著踱步到窗戶邊上,池照不想那麼快掛電話,還在努力尋找著話題:教授您家在哪兒啊,那邊還能放炮嗎?
我還在醫院這邊,傅南岸的手搭在窗臺邊緣,回答他:我沒有回家過年。
倒不是不想回去,也是趕巧了。
傅南岸的父母都是高校老師,前兩年退休老兩口閒不住,便也是天南海北的跑,今年老兩口說要去海南過年,傅南岸還有工作沒有忙完,左右平時常見面,他就沒跟著去:倆人跑去過二人世界了,我不摻和。
傅南岸一家人都是淡然的性子,不介意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家裡關係和睦那是日常的事兒,不在乎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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