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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聯絡起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陌生感正在逐漸消失,傅教授可以靠著人工視網膜來辨物識人了。
入院的時候傅南岸是拄著柺杖來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出院時就不一樣了,原本必須的盲杖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件,拿在手裡放在箱子裡都顯得沉重又笨拙。
之前怎麼沒發現這東西這麼佔地方?臨回國的前一晚,倆人一起收拾東西,池照半跪在行李箱前面折騰了半天,卻死活找不到地方放這根盲杖。
盲杖是可伸縮的,其實已經做的很輕便了,但因為已經用不著了,所以哪怕再小都覺得佔地方。
不然乾脆扔了算了。行李箱裡實在是塞不下了,池照半賭氣似的說了一句,把它隨手往地上一扔。鈦合金的材質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池照又馬上心疼了,別的不說,這東西是真的貴,畢竟是給盲人用的,需要附帶很多功能
算了算了,我再試試。池照無奈地搖搖頭,又要繼續把盲杖往行李箱裡塞,手指還沒碰到盲杖,倒是傅南岸先彎腰把它拿了起來。
別塞了。傅南岸很平靜地說。
池照愣了一下:不塞怎麼辦?你拿著過安檢嗎?
為什麼要拿著過安檢?傅南岸反問他,就不能不帶回去嗎?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池照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想問傅南岸為什麼,為字已經說出口了才想明白原因,然後突然笑了一下。
對啊,池照拍了下腦袋,為什麼要拿回去啊?
這東西再貴也不需要拿回去了,傅教授已經不需要了,因著這事兒池照一直樂了好幾天,最後倆人一起把盲杖送給了眼科病房裡其他需要盲杖的人。
眼科的疾病太多了,並非僅靠一個人工視網膜就能解決的,受限於技術的限制,傅南岸的視力也無法恢復到患病之前的狀態,他不能長時間用眼也不能做穿針引線之類的精細操作,但這已經足夠了,傅南岸不會再因為眼疾而受到質疑也不會因為看不到池照而遺憾,醫學總是在進步,他們也一直在路上。
在國外待了小半個月,倆人再回來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傅南岸眼睛好了的事兒了,科室裡的同事不用多說,問都問了好幾圈了,最讓池照驚喜的還是陳開濟,聽說傅教授好了,陳開濟特意把當初實習時那一大群同學都叫來了,要給傅南岸一起慶祝。
一晃五年過去,這些年其實池照和陳開濟的聯絡不算多,讀研那會兒還經常聯絡,後來開始工作便也都忙了。周若瑤是外地人,研究生畢業之後倆人一起在周若瑤所在的城市安家立業,不在一個地方了,聯絡自然就少了,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打電話問候一下,再沒有更多的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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