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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脾氣爆一個性子倔,兩人誰也不服誰,大眼瞪著小眼僵持之時,一旁的傅南岸低低地叫了聲鄒安和的名字。
安和,他的語氣溫和,別和小孩子生氣。
傅南岸順著知知的聲音朝那邊看去,半蹲下來:確實不是你撞的人,但在醫院裡跑很危險,知道嗎?
知知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說話,傅南岸又笑了下,說:鄒醫生也是擔心你,萬一在這裡摔倒了,那疼的不還是你嗎?
傅南岸天生有種溫和的氣質,看到他時便會覺得心神都安定了下來,他好像比池照還會哄小孩子,三兩句就讓咋咋呼呼的知知噤了聲。過了好久,知知彆彆扭扭地說了句對不起,傅南岸微微掀起嘴角,說,乖。
他想去摸知知的頭,沒找好位置碰到了前額,畢竟眼睛看不見,哪怕聽覺再靈敏,位置判斷也比不上正常人。微涼的指尖擦過面板,知知下意識地抬起腦袋,又驀然瞪大了雙眼:叔叔,你眼睛
是的,傅南岸很坦誠地回答他,我已經看不見很多年了。
一直到這時池照才反應過來傅南岸是個盲人。
他知道他是眼科的病人,但太優秀的人總會讓人下意識地忽略他的缺點,更何況傅南岸有一雙格外好看的眼睛,他的眸子是淺灰色的,哪怕你知道他看不見,也會覺得他在認真注視著你。
知知又繼續追問:看不見之後世界會變成黑色的嗎?你會覺得害怕嗎?
一連串的問題接二連三,傅南岸答的淡然:不黑,不怕。
他的笑容太溫柔了,像小鉤子似的抓撓著池照的心尖,他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像是心底的一顆種子突然生根發芽抽條長葉,又迫切地想要開出一朵淡色的花。
直到早上查房結束,池照才終於緩過了神來。
所以你就回來給我誇了快一個鐘頭的傅教授?查完房回辦公室的路上,鍾陽秋揶揄著問,不是之前還說我形容得誇張?
這不是之前沒見到真人嘛,池照很坦誠的,聽說和親眼見肯定不一樣。
鍾陽秋嘖了聲:一見鍾情?
哪兒能這樣?池照搖頭,就見過一面,還不熟呢。
相處三年了,池照的性向早就不是秘密了,他從來沒覺得喜歡同性是什麼可恥的事,但見一面就說喜歡那太膚淺了,那只是見色起意,饞人家身子,池照不是這樣的人。
就是想認識下他。池照總結道,笑得很坦蕩。
不錯不錯,可以可以,鍾陽秋笑著眯起了眼睛,幫池照出起主意來,按照電視劇裡的套路,主角和對方初見之後,一般會恰巧發生點什麼意外,比如東西正好掉在了對方那裡,大多還是很珍貴的東西,這樣他們就能
停停停,池照無奈地打斷他,你這劇情也太老掉牙了。
鍾陽秋這人哪裡都好,待人熱情,為人仗義,和誰都能打成一片,非要說有什麼缺點,那大概就是他有一顆與外表極其不符的少女心,一米八的北方漢子,卻尤其熱愛狗血言情劇。池照被他荼毒的久了,馬上轉移話題:鄒老師可是說了下次查房的時候要重點提問我們,那些知識點你都掌握清楚了?
草,鍾陽秋的表情變了一變:幹嘛非得要提醒我這種傷心事。
我這不是讓你早做準備嘛,池照說,我記得你上次被提問就沒答上來?眼科的老師們都挺厲害的,跟著走一趟能學到不少東西。
哎,我知道,就是之前基礎沒學好,現在跟著吃力,鍾陽秋點頭,語氣裡全是羨慕,要是我能像你學習那麼好就行了,也不用擔心被老師提問了。
他問池照:有什麼學習經驗傳授一下?
多看書,池照無奈,你那書都是白的。
我儘量,哈哈,鍾陽秋乾笑了下,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很快又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