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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沒有什麼惡意。」紀平彤趕忙擺手,片刻,又輕輕地搖頭笑了笑,低聲說道,「只是我以為……你不希望他走到臺上來。」
盛紹昀的眼瞼微垂,沒有作聲,紀平彤又補充說:「上週我們見面時,或許你自己沒有意識到,但你對我的態度很排斥,好像是我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似的。」
盛紹昀張了張口,說:「你想多了。」
紀平彤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所以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我覺得你只是把湯鶴當做屬於你的一個「物品」,而不是一個「人」。」
盛紹昀沒有解釋,只說:「那你現在改變想法了?」
紀平彤微微一笑,說:「很可惜,並沒有。」
盛紹昀:「……」
紀平彤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地看著盛紹昀,說:「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傷害小鶴,至少你沒有折斷他的翅膀,對嗎?」
「……」盛紹昀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我不會傷害他的。」
像是在跟紀平彤保證,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其實你不用太過緊張的,」紀平彤沉默了片刻,忽而開口道,「成長不一定意味著脫離,就算是小鶴有了自己的興趣和愛好,也不意味著他就不喜歡你了,對吧?」
所以說紀平彤確實有著極其敏銳的感官,仨人明明沒怎麼交談過,她卻一眼就看出了盛紹昀在擔心什麼。
「……也許吧,」盛紹昀避開她的目光,很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嗓音輕輕的,說,「大道理誰不懂?但真正去做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理解」和「做到」之間橫亙著一道巨大的鴻溝,就算是教科書裡的聖人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況是普通人呢?
「你別誤會,我沒有想要插手你們之間的意思,」紀平彤抿著嘴唇笑了一下,表情有些苦澀,「只是你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讓我想到了我……我的一個朋友,她很愛自己的男朋友,卻始終沒法信任他,甚至想要把他關起來……」
盛紹昀忽然笑了一下,懶洋洋地打斷她:「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你自己?」
紀平彤:「……?」
盛紹昀很快收斂起笑容,很誠懇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很感謝你的提醒。」
紀平彤說:「那樣最好。」
盛紹昀沉默了一會兒,忽又開口道:「對了,忘了問你,你……那個朋友,和她男朋友,最後結局是什麼?」
「他們分手了。」紀平彤語氣平靜地說,「沒有人能接受那麼強的佔有慾,那是一種病態,對吧?」
「是嗎?」盛紹昀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說,「……也許吧。」
……
一旁的辯論賽還在繼續進行,雙方一辯陳述完己方的觀點後,便進入了攻辯環節,湯鶴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仔仔細細地聽著雙方辯友的辯論,時不時在自己的稿子上記錄著什麼,他認真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抿起嘴唇,頰側的一顆小梨渦若隱若現。
紀平彤很快就起身走了,去更前面的地方看辯論隊的比賽,盛紹昀坐在原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目光悠悠的,越過人群的阻隔,精準地落在湯鶴的身上。
不動聲色的,盛紹昀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想要……
想要……
想要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看向自己,想要用舌尖去舔弄那顆漂亮的小梨渦,想要他漂亮的眼睛裡盈滿淚水。
想像著湯鶴惶恐哭泣的樣子,盛紹昀心底湧現出一陣無法抑制的愉悅,心臟好像快要蹦出胸膛。
不得不說,紀平彤看人挺準的,哪怕盛紹昀親力親為陪著湯鶴練習了那麼多次,他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湯鶴的某些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