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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想著能和盛紹昀站在一起,後來為了準備這個面試,他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還看了很多辯論賽的影片,不知不覺,就對辯論產生了興趣,希望自己能參與其中了。
「那我們去吃晚飯嗎?」湯鶴眨了眨眼睛,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說,「我們去吃晚飯我再背稿子,我不著急的。」
「行了,就剩這麼一天了,你好好準備吧,別費這個事兒了。」盛紹昀搖頭笑了笑,從桌邊站了起來,語氣格外坦然地說,「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幫你買。」
晚飯的時間有四十分鐘,說長不短,如果單單是吃飯的話是足夠的,但如果還想要做點兒什麼其他的事情,那確實是有點緊張的。
湯鶴沒有再推辭了,把自己的飯卡給了盛紹昀,說:「你隨便買吧,買個餅之類的,會比較快一點。」
盛紹昀應了聲好,接過湯鶴遞來的飯卡,隨手揣進兜裡,去食堂的一樓打包了兩個麥多餡餅回來,他沒用湯鶴的飯卡,全刷在了自己的卡上,左右就幾塊錢的事兒,犯不著麻煩,倆人之間沒必要區分的這麼清楚。
回到教室後,盛紹昀把一個餡餅給了湯鶴,另一個自己拿著,站在走廊的角落裡,湯鶴三兩分鐘吃完了餡餅,把油紙袋子團吧團吧扔進垃圾桶裡,然後便回到教室,拿了自己的稿子出去,站在原位置上嘰哩咕嚕地背起了稿子。
盛紹昀站在不遠處,一邊看著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餡餅,不知道為什麼,盛紹昀總覺得今天的餡餅很難吃,奧爾良雞肉餡兒做得有一股怪味兒,餅皮也不夠焦脆,每一口都是一種煎熬。
又或許,並不是餅難吃,只是因為盛紹昀的心裡不爽,剛才雖然一時心軟沒再阻止湯鶴,但心底裡,盛紹昀卻還是無法抑制自己負面情緒的滋長。
那種「湯鶴可能隨時會從他的身邊飛走」的這種想法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把他的思緒攪得不得安寧。
可他都已經答應湯鶴了,總不能再出爾反爾,那樣的話,就算是湯鶴不討厭自己,盛紹昀也要討厭自己了。
更何況,盛紹昀也是真的不忍心,他能感受到湯鶴的那份期待與喜悅,他沒法做讓湯鶴掃興的事情。
忽然的,一個隱秘又陰暗的念頭跳入了盛紹昀的腦海:萬一湯鶴沒有透過辯論社的面試,他是不是就可以繼續留在自己身邊了呢?
這個念頭十分危險,也並不應該,但盛紹昀卻還是忍不住幻想:如果他提前和那位社長商量好,不讓湯鶴加入辯論社,一切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不、不不,也許根本不用那麼複雜,湯鶴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也許根本不用他去交涉,對方也會直接拒絕湯鶴。
湯鶴就站在距離盛紹昀不遠的地方,雙腳併攏,脊背挺拔地站在那裡,手裡拿著準備好的自我介紹的稿子,一遍一遍地練習著,期待著可以得到加入辯論社的機會,這邊兒,盛紹昀卻無法剋制自己的想法:如果,湯鶴可以不透過面試就好了,如果,辯論社的社長可以拒絕湯鶴就好了。
良久,盛紹昀收回目光,低低地苦笑了一下,心道:盛紹昀啊盛紹昀,你還真是自私啊。
不知過了多久,晚自習的上課鈴終於打響,湯鶴意興闌珊地收起稿子,快步走進了教室。
盛紹昀的餡餅還沒吃完,他實在是吃不下了,還剩下小半個,連帶著外面的油紙一起扔進了教室門口的垃圾桶,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站在教室外吹了許久的冷風,盛紹昀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放棄了去聯絡辯論社社長的想法,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但在心底裡,他依然無法完全摒棄自己那個卑劣的念頭,他還是不希望湯鶴加入辯論社。
時間一晃,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下午,湯鶴與社長約定好面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