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第1/6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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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低頭看了眼陸梨,兩張青春的臉龐在風中相對著,那種旖旎不斷的情愫便又不自禁瀰漫。
陸梨忙把視線錯開,略彆扭地說:“爺還說呢。今兒小世子可把奴婢出賣了,如今派到殿下的身邊,今後奴婢行事都不能夠方便。”
那白皙的手指鬆開,楚鄒看了一眼被她包紮的薄紗帕子,傷口隱隱的鹹澀感這才湧上來。
他便心有餘悸道:“今兒若是父皇不開口把你指給爺,趕明兒你就被老二要去了。爺問你,莫非你是更樂意與他麼?”說著齜著牙,鳳目冷冽又敏感地盯著陸梨。
上次都和他在水裡那樣了,箍著咬她,吃她的小衣,現在卻反過來問這話。陸梨聽得又羞又惱,冷不丁在楚鄒胸口一捶:“是,方才殿下真不該來打攪,奴婢這就去把那枚簪子要回來。寶鶴堂坐堂大師傅的手筆,那上等的一年才做兩枚,奴婢不要真是可惜了。”
說著那一襲水綠裙兒窈窕,轉身就要往小僻門出去。
楚鄒連忙伸手一拽:“小蠢太監軟沒骨頭的,打人還挺疼。再走一步是想叫爺把你兩條腿捆了麼?”那長臂用力,忽然地便把陸梨踉蹌拖進懷裡,連帶著嗓音都溫柔下來。
陸梨惱著呢,捶他不停:“是兩位爸爸和李嬤嬤打小養得好,就是要叫殿下疼,免得再拿言語來傷人。”
這會兒動作倒是輕下來了,那手兒亂晃,只把楚鄒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他幼年只見她一張粉撲撲小蘋果臉呆蠢奴相,今兒出宮一遭回來,卻又會說狠話會對他撒嬌置氣,不禁撓得他心裡頭沒脾氣。還對她有點奇怪的放縱……就喜歡她這樣。
他這時才舒懷下來,親暱地把陸梨貼在胸口下,蹭著她頭髮道:“爺只怕你心不堅,見了老二的威風心生動搖了。說,那天分開叫你想我,這些天可有想我麼?”
說的是跌進他澡盆裡亂擁的那次。但誰要與他提那天了,陸梨紅著臉答:“沒有。每天忙得眼一睜就是鍋灶,眼一閉就是黑天,沒得空閒想你,瞧著讓人惱哩。”
楚鄒也不管她嘴硬,瞅著她那嫣紅撅起的唇瓣,忽然地便咬了一口:“可爺想死你了……答應我可好,陪著我走這條路,不管他日發生什麼,都不要再把我棄了。”
他也不用“爺”了,只言語懇切地用著“我”。那身量清偉健瘦,貼得太近都可聽到內裡有力的心跳,從前可是個多麼倨傲的人,如今圈禁了四年卻曉得用這種語氣同人說話。
瞧著他熠熠的眼眸,不禁讓人想起離宮前那個渴望自己留下的少年。陸梨本來沒有抱上去,然而聞著楚鄒衣袍上熟悉的味道,後來就也把手環上了他的腰。午時的皇城根下風輕輕地吹,抱久了不自禁相互輕輕地撫著。知道也許不能夠愛,知道也許愛下去會很辛苦,可這一步步陷進去的泥淖,卻讓彼此的味道與人生與命運都再繾綣不斷。
陸梨就貼著楚鄒的肩頭說:“梨子要的殿下注定給不了,殿下往上爬是為著殿下自個兒。樹欲靜而風不止,江錦秀就像條暗處裡的蛇,她不會放爺寧靜的,殿下便負芒披葦劈波斬浪也需得往前拼,不站至那高處就是一條死路攤跟前走。梨子可以陪著爺走這條路,但等到爺登了大寶的那天,求請賜奴婢一道聖旨,放奴婢出宮陪吳爸爸養老。”
風捲著她柔軟的鬢髮,些許沾到動人的嘴邊,楚鄒便洞穿了她對自己的緊張。但現在他什麼也做不到,並不能先對她應許什麼。
楚鄒便只覺心中又愧又柔軟:“便不管將來如何,爺都只記著今時此刻在這番境地下陪著爺的那個女子,只是你。”言畢忽然地衝動起來,俯下薄唇就即刻擁吻住陸梨。
荒敗的萱壽堂前寂靜,只聞見遙遙的蟬鳴聲聒噪,那吻也像帶著火苗兒一點就燃。又是好幾日不曾相見了,那唇齒間慌張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