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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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好生冷鷙,滿滿的厭惡不遮不掩。早前就已聽宮人們議論,說皇四子雖是萬歲爺幾個兒子中最為俊美的,可自小討厭接觸女人,她見他對陸梨那般百千柔情,還以為都是訛傳,不料那天晚上卻是真真的見識了。
討梅被掐得上不來氣,於是嚶嗚道:“殿下饒命,妾身是梨子的好姐妹,是真心實意代她服侍主子。”
她那時候褪得只剩下一抹小衣了,胸脯並沒有陸梨的墜和美,可也翹得十分厲害。楚鄒竟看都不看,只冷漠道:“既知是姐妹,便知什麼是當做什麼不當做。”然後鬆開,之後的一個多月便都是分開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
姐妹夫不可撩麼?
所以討梅才會挑著陸梨沾了愛漬的褻褲去找她。
脖子上那兩道紅就是這麼印下的,只不曉得什麼時候竟被小翠偷看了。哼,說穿了還不是一樣惦記著,怕這位爺要了自個的身子。
“你正經,你不想?總躲在外頭偷窺什麼。”白塗一晚上的胭脂,討梅只得端了盆子訕然出去。
楚鄒也不管,兀自隨她們去。春雨霏霏勾人心生情念,那長夜漫漫無眠,兩眼睛望著灰濛的帳頂,怎麼全是白日看到的淺綠繡鞋兒。不纏足卻天生纖柔,就好似一條靈動的魚,和她的身子一樣無處不光滑。輕輕捻在掌心,那嫵媚的長裙便不聽由使喚地為他而開啟,那樣的深邃與甜,攻進迎出的全都是柔情蜜意。都多少次了還嫌他太用狠,動一動,她便疼得沙沙綿綿地嬌喚……
“爺呀……爺呀……嗯……”
想一想那喘息就能要了人的命!
楚鄒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今夜怎的忽然生出這般隱匿的衝動。他便從胸口掏出一方手帕,寂夜昏幽的光影下,那潔白的綢面上是一朵嫣紅的牡丹,兩隻蜻蜓在花蕊上方比翼雙飛,是她初次的紅。在那個死人的寧壽宮臺階上,他 『柒捌』小尿炕兒
臘月的冬梅下去, 柳芽兒冒尖, 紫禁城也迎來了一絲盎然的春意。那是真的“宮牆柳”,鮮嫩的枝芽沿著琉璃瓦院牆垂下來, 朱漆的紅與綠交相映襯,春光剎好。
清晨霧氣散去的時候, 陸梨就站在樹下掐柳芽兒。掐下一小捧子拿回去,和著麵粉一起蒸麵團或是做成蛋蒸糕,都甚為清潤適口。她自己當著司薪的差事,做起這些來倒十分方便。
老天應也關愛人,從七月底和楚鄒那個的時候就懷上了, 十月發現時正好冬天來, 剛好用一季厚衣裳給掩過去。
都說瑞雪兆豐年, 今歲似乎尤為冷, 二月底還下過一場大雪, 把整座皇城籠罩在一幕水墨銀白之中。眼下三月了依舊乾冷未散, 尤其這廢棄的宮殿沒有地暖,身上的冬裝就還沒換下來。一件長到大腿窩的煙青斜襟褂子, 胸側打個結, 底下是細麻的暗紫色綿裙, 寬鬆自由。陸梨七八月的肚子了, 穿著這衣裳愣是還叫人看不出來。
這宮裡到處犄角旮旯都長著眼睛, 在她最初進蕪花殿沒幾天後,就瞧見又多出了兩三個生疏的面孔,應該是張貴妃和康妃都派了人來盯梢。到底是被老四臨幸過的丫頭, 暗裡都忌憚她懷上身孕。
好在小東西可乖,不顯懷,素日安安靜靜地待著不吵鬧。其實最先有調皮好動過一陣,在五個月的時候開始學會了靈活,愛在她肚子裡扯著臍帶自己玩,愛沒聲沒響地忽然蹭蹭她肚皮,想要討她的寵。那陣子幾張面孔盯得陸梨緊,時而還故意地往她身旁蹭,陸梨每每提心吊膽,生怕幾時表情就露了陷。
它像是心有靈犀,後來便漸漸的自己乖下來了,只在夜深人靜時才與她互動。尤是到了最近,陸梨深夜裡撫著肚皮,都能感覺到它的小手兒或是小腳丫。那樣軟乎乎的,甜膩膩的,似乎知道自己在想念它的爹爹,便貼著她,叫她心裡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