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1/3 頁)
李賀隨著嚴嘉木站在亭子裡,他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對方一頭長髮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身後,低垂著腦袋看不清面容。身上的白裙子有些髒,還有些溼。看樣子是在公園裡待了許久,說不定是一晚上。
這個女人有點奇怪。
意識到這一點,李賀的神經立馬緊繃,生怕對方又是個危險的人。
嚴嘉木倒沒有太大的感覺。他在給崽崽拆小蛋糕的時候對方似乎聽到了聲音或者聞到了香味,忽然輕輕抬了下頭,露出了一張略微蒼白的臉。注意到男孩正在看自己,對方愣了愣,嘴角動了動似乎想牽起一個笑容,但這個動作對於她來說有些困難,最終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嚴嘉木。
嚴嘉木被她看得也有些緊張,手指有些不安的蹭了蹭衣服,他將一個還未拆開的小蛋糕遞過去,“你、你要吃嗎?”
嚴嘉木懷裡的小貔貅探出腦袋:“吃!”
女人愣了一下,倏然將目光對準了小貔貅。
或許是被女人的動作給驚到了,嚴嘉木立馬將小貔貅往懷裡團了團,動作裡滿是保護的意味。女人看著他忽然扯出了一個笑容,“別這樣,我只是有點意外而已,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同類。”
她伸手接過小蛋糕,拆開了包裝,輕輕嗅著蛋糕的奶香味,“謝謝你們的小蛋糕。”
嚴嘉木搖搖頭:“不、不客氣。”
女人一兩口就將蛋糕整個吞下,動作並不優雅。
她微笑著問嚴嘉木和小貔貅:“聽故事嗎?”
第19章
李賀自看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便渾身緊繃,一雙眼睛如鷹隼直直盯著對方,生怕女人做出什麼傷害嚴嘉木和崽崽的行為。這不是他多心,保護了嚴嘉木這麼多年,他清楚的知道嚴嘉木的身份對於他來說很危險。
聽到女人的這個問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聽什麼聽,什麼故事你要對兩個小屁孩講。
然而一看自家小少爺微微瞪大的眼睛和從他懷裡扒拉出來的崽崽,李賀便默默閉上了原本要張開的嘴。算了,聽一聽就聽一聽吧,反正就是多花費一點時間而已,他也一直在兩人身邊呢。
崽崽輕輕探出腦袋,小臉歪了歪,對著女人輕聲道:“聽。”
女人聞言笑了笑,表情看上去溫柔了許多,甚至還想伸手摸一摸小貔貅的腦袋。但一想到小少年將崽崽保護得很好,方才只是驚訝一瞬對方便恨不得將小貔貅整個團進懷裡,她便只能歇了心思。
她的身體微微向後靠去,目光有些飄遠的落在亭子外的一束杜鵑上。每一株花都有自己特定的花語,就像每一份感情也都是特別的。當初年紀輕輕便下山的她也確實是這麼以為的。
她垂眸笑了笑,嗓音沙啞卻帶著淡淡的溫柔。
“十多年前我告別了家中長輩,一個人下了山,遇上了一個男人。他很溫柔,我的腳受傷了就把我背起來,走了好幾公里的路。我對他一見鍾情了。”
年幼的小貔貅壓根不能理解‘一見鍾情’的意思,甚至不怎麼聽得懂女人的故事,但她還是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聽得很認真。嚴嘉木抿起小嘴,和崽崽相比,他知道的要多一些。他的爸爸偶爾也會跟他說自己和媽媽的故事,和麵前的姐姐說的有些相似。
他大概懂了。
兩個小傢伙都聽得很認真,女人笑了,“你們怎麼聽得這麼認真啊。搞得我會以為你們真的聽懂了,還要給我一個很好的意見。”
事實上她只是覺得無人訴說,所以憋得狠了,見到兩個投緣的小孩兒便控制不住而已。
她從一開始就沒奢望兩個孩子聽懂。
她只是想發洩罷了。
嚴嘉木小聲的問:“那後來呢?”
女人看了他一會兒,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