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4/6 頁)
你前兩次來,我都沒能相見,真不好意思。”
盛希夷很大度,“是我來得不湊巧,我也怕你嫌我麻煩,一次次來……我只是不放心你的病症,現在都好了嗎?”
她說好了,“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春困夏乏,懶病犯了。”說著偏過頭吩咐廝兒,“今天怪熱的,把席設在這裡吧,這裡涼快。”
廝兒領命去了,辰河和他聊西域風土人情,蓮燈倚著亭柱聽他們說話,都是極斯文的人,談吐文雅,讓她想起辰河為她設過的相親局。局上也是一幫文人雅士,吟詩作畫、奏樂取樂,後來不知什麼緣故,不歡而散了。
她的記憶就這麼古怪,到了某個階段突然中斷,再要想,怎麼都連線不上。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她托腮聽他們說起西域的儒家,多少舊族為避戰火在河西走廊安家落戶,出了哪位領袖,有了多大的成就。都是男人的話題,她竟也聽得津津有味。
辰河是個識趣的人,留在這裡只為緩解尷尬。一頓飯後氣氛輕鬆活躍起來,他就想著該騰出空間給他們獨處了。
“下半晌有人給我送手札來,我得親自相迎,就先告辭了。你們二位接著談吧,談談希夷的牡丹。愛花的人性情溫和,我們殿下有時候急躁,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取長補短,這倒很好。”說著起身拱拱手,“阿妹,我這就去了,你好生款待貴客。”
蓮燈知道他是想促成,站起來送到臺階上,請他走好。
盛希夷的口才不錯,辰河不在了也不會顯得冷清,他同她聊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比如養鳥和鞦韆,甚至還有波斯工匠做金線的工藝。蓮燈聽著,仍舊有些溫吞的樣子,似乎不怎麼感興趣。他悄悄嘆了口氣,復重新抖擻起精神,笑道:“上次說給你送牡丹花苗,因你一直在病中,到現在都沒有辦成。你稍等,我命人回去搬幾株來,伺候得當,來年花盤能有銅盆大呢!”
其實她對養花養草外行得很,他要逗她高興,還不如抽刀與她切磋兩局。她想提議,最後到底忍住了。畢竟現在身份不同,不允許她再舞刀弄棒了。轉頭看見九色探頭探腦,心裡一高興,招它過來,問佳人哪裡去了。
佳人有了身孕,開始小心翼翼養胎,不怎麼在外走動了。九色往西邊抬了抬頭,表示她在湖邊消食。蓮燈便叮囑它,不能撇下佳人獨自亂逛,要和娘子在一起。九色一面受教,一面看了盛希夷一眼,態度很敵對。
一般人是察覺不出它那點心思的,盛希夷熱略地同它打招呼,它理都不理他,傲慢地調轉身子,一步三晃走開了。
盛希夷有點尷尬,“神宮出來的鹿,果真不同凡響。”
蓮燈有些納罕,“九色是太上神宮出來的?”
他一頭霧水,“不是嗎?它是國師愛寵,以前常帶著進宮的。”
她沉默下來,國師愛寵怎麼會在公主府呢,這陣子府里人都遮遮掩掩的,提起國師似乎有意規避,越發讓人好奇了。
她把扇子合了起來,“你知道國師的情況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希夷看她的眼神有點怪,但依舊向她描述,用了很多溢美之詞,比方天人之姿、雄才偉略。末了猶豫地問她,“殿下不是與國師很相熟嗎,怎麼來問我?”
很相熟,卻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不好回答,只有模稜兩可地微笑。
沒隔多久花苗送來了,牡丹嬌貴,種起來有諸多講究,要背風向陽,土質還必須疏鬆。盛希夷耐心給她講解:“小苗怕養不活,這株有五年了,照料起來簡單些。今天不能種,要在陰涼的地方放上三天,等根鬚柔軟了才好分株。到時候挑個不易積水的花圃,坑挖得儘量大些,理順了根鬚覆土踩實,再澆兩遍水就好了。”
她聽後覺得不太難,欣然答應了,命人把花搬進花房裡,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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