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第4/5 頁)
國師做什麼?別忘了我們是有婚約的,還敢在我跟前提別的男人,這是不守婦道你懂不懂?”
蓮燈反駁不動,自己心裡卻嘀咕,婚約你個大頭鬼,有也不算數!她就是想見見國師,雖然他不會因為她受了傷就減少對她冷嘲熱諷,但是總覺得多個人在,心裡就可以安定一些。可是轉念想想又不對,擺手說:“別來……算了。”城裡查得緊,萬一委屈了那位不可一世的國師,事情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放舟抱著胸皺起眉,倒並不為她的傷擔憂。習武的人別說挨一刀,就是斷一條胳膊一條腿也沒什麼大不了。如今她這樣惦念座上,看來幾番相處就被人收歸旗下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涉世未深容易被表象迷惑,看來也是無力轉寰的事。
她想見國師,他也樂得成全,“天亮我回神宮一趟,把夜裡發生的事詳細向座上稟告,順便替你傳個話,見不見你看他的意思。”轉頭望外面,透過窄窄的一道窗,看見東邊的天幕上浮起蟹殼青來,他操勞了一夜,也覺得有點倦了。打個呵欠伸了伸懶腰,“好好養息,我回去了,等你好些了再來看你。如今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看得揪心。”邊說邊邁著方步,搖搖晃晃往過道那邊去了。
可是剛邁出密室,迎面遇上了晚歸的轉轉。奇得很,她見了他躑躅不前,滿臉心虛的模樣。放舟納罕,負手道:“現在才回來?她們很擔心你……”話音才落,她捂住了嘴快步與他錯身而過,他頓在那裡,搖了搖頭,迎著朝霞躍過了院牆。
轉轉是哭著進門的,把蓮燈和曇奴嚇了一跳。再三問她怎麼了,似乎蓮燈的失敗和受傷只佔了她眼淚的很小一部分,還有一大部分很難描述。蓮燈急得沒法,又不能起身,對曇奴道:“捂住她的嘴,別嚎了。”
曇奴果真上去把她的哭聲按在了掌心裡,蓮燈的聲音這時候才能蓋過她,問她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徹夜不歸?是不是遇見不好的事了?”
所謂不好的事,在她心裡大概就屬於當初薩保那種霸王硬上弓。誰知轉轉哭得更兇了,曇奴的手已經蓋不住她的悲傷,她哭了很久,哭到蓮燈和曇奴都對她無可奈何時,她自覺無趣停了下來,抽抽搭搭道:“昨晚我喝了點酒,酒後……失德,把齊王……那什麼了。”
蓮燈和曇奴驚得合不上嘴,但是“那什麼”到底是什麼?蓮燈連痛都忘了,好奇地問曇奴,“她是什麼意思?”
曇奴一臉茫然,“你要說就說明白,齊王是皇帝的兒子嗎?你把皇帝的兒子殺了?”
轉轉臉紅到了耳朵根,絞著手指說不是,“昨天我是想借著齊王的名頭趕快離開李宅的,可是你們知道,這種有權有勢的人不那麼好打發。他盛意邀我隨他遊船,昨天又是上元,到處花燈歌舞……當時夜有些深了,我一時把持不住,把齊王給……奸/淫了。”
曇奴嚇得一屁股坐在杌子上喘大氣,定了半天的神才道:“你是怎麼回來的?幹了這樣的事,齊王能放過你嗎?”
她慌得渾身直打哆嗦,“我是回來同你們說一聲的,眼下沒辦法,我只有出去躲一陣子了。”
蓮燈從這件事想到了自己,看來闖禍之後逃跑是她們這類人的共性。她還好一點,不過是看見國師洗澡,轉轉太惡劣了,她直接把人玷汙了。這下子可好,屋漏偏逢連夜雨,該當是一劫。
她還很虛弱,喘了兩口氣,斷斷續續道:“前車之鑑……我覺得躲不是辦法,人家手眼通天,你能躲到哪裡去?只要他想抓你,你就算逃到關外也沒用。你先別急,世上的人不一定個個都小肚雞腸,或者人家並沒有放在心上……況且我覺得吃虧的是你,你連清白都沒了,他還想怎麼樣!”
曇奴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是,“明明吃虧的是你,你為什麼要躲?照理說應該讓他負責,把你娶回王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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