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第2/5 頁)
嘆了口氣,“我是捨不得你,像個傻子一樣,受了苦也不得人家憐惜。你為找他受傷,況且又有那一層,眼下替你包紮的不應該是他嗎?”
蓮燈看了前面的身影一眼,失落是難免的,總不能現在和他大吵一架吧!便小聲道:“別讓他聽見。等到埡口我再探探他的意思,看他是不是對前天的事後悔了。”
曇奴簡直無話可說了,那種事不應該是男人擔心女人後悔嗎,到了她這裡全反過來了。可能受慣了壓迫,她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關係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不懂得體貼的郎子,用來當菩薩供著麼?
“我只和你說一句,愛得越深越卑微。你要拿出傲骨來,他不低頭,你就不要理睬他,看誰憋得過誰。”
蓮燈到如今才笑得出來,長長哦了聲調侃:“難怪蕭將軍幾次三番找你,你都端著架子對人家愛搭不理,這就是你的戰術麼?咱們現在到了中原了,你身上的毒也解了,等回到長安就去找他吧。如果他沒有成親,就嫁給他,好好過你們的日子。”
曇奴卻搖頭,“我帳下兩百多人都是你的陪嫁,我也要看顧你,不讓國師欺負你。”
蓮燈笑了笑,復看了他一眼,“他不會的。”
國師回營,定王攜眾人出來相迎,說了一車擔心的話,國師反應平平。轉頭瞥夏秋二官,夏官和秋官叉手深揖,“屬下等辦事不力,還請座上責罰。”
他漠然看著他們,並不說話。夏官和秋官面上有畏懼之色,愈發低下身子,半晌才聽他說罷了,“本座有些乏了,營帳都準備好了嗎?”
夏官忙道是,“請座上隨屬下來。”
他拂了拂衣袖逶迤去了,走前同蓮燈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蓮燈落寞站著,不知該何去何從,定王看出些端倪來,命小灶準備一盤透花餈,讓她送進國師帳裡去。
她提著食盒到那裡,見秋官在帳外站著,裡面隱約傳出國師的聲音,似乎動了怒,低低罵廢物。
秋官看到她如蒙大赦,“娘子來了?這次找回國師,多虧了娘子。我等白在國師麾下那麼久,搜尋了兩天一無所獲,實在沒臉見人。”一面打起簾子道,“娘子進去吧,國師面前還請娘子替我們美言幾句。”
她說好,欠身入了帳裡。國師見她來了便不再多言,抬了抬手指,讓夏官出去。
她堆出笑臉,把點心放到他面前,“餓了吧?我阿耶讓人現蒸的,吃兩塊墊墊肚子。”說著牽起袖子舉箸,因為手指包裹上了,行動起來異常艱難,只見關節處水腫得厲害,皮肉發亮。
他皺了皺眉,抬眼看她,“手上的傷要緊麼?”
她說不要緊,“睡一晚就會好的。”指了指盞裡,笑道,”快吃,我看你吃東西心裡就踏實了。”
他聽了低下頭,纖潔的手指掂起花餈,那玲瓏的點心貼在他唇上,有種相得益彰的美。
國師吃東西很文雅,小小的咬一口,細嚼慢嚥,不像她,抓起一把基本全塞進嘴裡。她滿足地望著他,活著總有這樣那樣的憂愁,可是他在,她就覺得沒有什麼事是更重要的了,有他就夠了。
他只略微進了一點就放下了,起身去箱籠裡翻找,找出一個瓷瓶來遞給她,“這是傷藥,有奇效。你拿回去用,能止痛,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她遲遲接過去,微笑頷首,“多謝。”語罷又覺得奇怪,已經很久沒有同他客套了,說的時候自然而然,竟沒有半點不自在。
他沉默著,坐在燈下眼睫低垂。蓮燈輕輕叫了聲臨淵,他才抬起眼來,“什麼?”
她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交談了,自他回來,似乎與她生疏了許多,難道果真因為她吸了他的功力而怪她嗎?她往前挪了挪,“如果能拿回去,你只管動手好了。”
他很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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