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6 頁)
事,好心倒被你當成驢肝肺了。念你有傷在身,也許還影響了腦子,不同你一般見識。你好生修養吧,本座回宮去了。”
她忙挽留他,一疊聲說:“不不,別走!”
一股驕傲的味道從他渾身上下乃至每個毛孔裡散發出來,還算留情面,他腳下頓住了,但脖子不轉動,只拿眼梢瞥她,“怎麼?還有事?”
蓮燈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竅,抑或像他說的那樣腦袋也受牽連,脫口問他,“國師,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
他詫異地回過身,原本白淨的面孔隱隱泛出青灰來,“你可真會給自己長臉,你有哪一點值得本座喜歡嗎?我早就同你說過,你和九色是一樣的,區別只在九色不會說話,而你會。你沒見九色多喜歡你嗎,如果不是有那麼多共同點,它為什麼獨獨和你交好?”
蓮燈垂死掙扎,“可是你也說了,讓我不要同它走得太近,免得它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鹿。”
國師發現被她帶進了一個怪圈,居然和她討論起人和鹿的問題來了。他拂了拂袖,“反正你只要明白一點,在本座眼裡你和九色一樣就可以了。”
蓮燈萬念俱灰,背上又劇烈地一陣痛,不敢太激動,怕崩裂了傷口,只得自己安撫自己,說不要緊,反正要劫他回去的,管他喜歡不喜歡!
也因為打了這個岔,他倒是沒走,和她眈眈互瞪起來。蓮燈瞪人的功夫差了點,沒多久就敗下陣來,於是換了個招數道:“我渴了。”
國師聽了別過臉,“和本座有什麼相干?”
“我不能下床,只有勞煩國師了。”她獻媚地笑了笑,因為仰頭太久忽然覺得有點噁心,支援不住了,一頭栽了下來。
有時針鋒相對不起作用,反倒是適時的示弱能讓國師動容。她趴在那裡不說話了,他才想起她的傷勢真的很重。一個姑娘家,能夠堅持到現在不容易,看她這麼可憐,倒一回水罷了,應該不會折損他的威儀的。
他打掃了一下喉嚨,提著袍角踱過去,看了看桌上的小火爐,還好窩著炭,水是熱的。他牽著袖子提起茶吊,往杯子裡註上一點水,仔仔細細把茶具清洗了一遍。蓮燈舔了舔唇,直覺口乾舌燥。其實杯盞一直在用,不會髒到哪裡去,國師太精細了,同他相比自己大概才是真男人吧!可是細節太注重,速度明顯就要減慢,她沒敢發表意見,怕惹惱了他,說不定扔下東西就走了。她渴是一方面,其實更重要的是想留住他,哪怕被他口頭上打壓兩句,至少心裡還是踏實的。
好不容易國師把茶盞端過來,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隨手往前遞了遞。蓮燈抬眼看他,表示自己的手夠不著嘴,國師會意後挑起了眉,“你的意思是……本座還得餵你?”
“國師沒有給九色餵過水嗎?”她有點自暴自棄了,“你既然把我當九色,喂一回水應該沒什麼。”
國師想了想也是,就不那麼計較了,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把杯沿貼在她唇上。
“喝吧,不夠的話本座再給你倒。”他努力把杯腳抬起來,可是試了兩次都沒成功。人仰頭的幅度是有限的,她趴著,只能喝到杯口的那一層。國師有點著急,扶她起來怕她經不得,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他猶豫了下,臉上破天荒地浮起了紅暈,“要不……本座嘴對嘴餵你?”
☆、第33章
蓮燈本來就喝得很艱難,突然聽見他蹦出這句話,一個閃失嗆了,痛不欲生地咳嗽起來。
她還帶著傷,身體不能受震動,這時咳嗽簡直要了命了。她憋得兩眼滿含了淚,看著國師當真喝了一口,驚嚇過度忙推手,“使不得……使不得……”
國師把水嚥了下去,奇異道:“為什麼?你不是要喝水嗎,我願意餵你,你又開始推三阻四?”
蓮燈撲騰了兩下,感覺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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