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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回:「還是老樣子,日日都得鬧一番。」
謝韞正想說話,突然瞥見帳外有人影閃動。
他面上驀地一冷。幾乎是瞬間,他拍案起身,將手邊一枚印章擲出,向帳外人而去!
朱纓在外面聽得雲裡霧裡,正思索,突然聽到一陣破空聲向她襲來。
她大驚,身下腳步一閃,迅速避過朝她飛來的不明物體。
玉質的印章落在帳外沙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她有些心疼,走幾步蹲身撿起,還不忘吹了吹沾上的土。
敗家得很,上好白玉製的私印說扔就扔。
另一邊,謝韞已經掀帳走出。
見是朱纓,他眼中冷厲褪去,詫道:「阿纓?」
說罷他上前,將她上下檢查了一番,「可有傷到?」
朱纓看向他,搖了搖頭。
她心中滿是疑惑,一時忘了自己的來意。
謝韞將她帶進帳。
帳內陌生男人普通長相,衣著不俗,看上去三十來歲,正眼含敵意地盯著朱纓。
他道:「將軍,此女······」
謝韞打斷:「她不是外人。」說罷掃了男人一眼,聲音中有警告:「無需在意。」
朱纓武功高,近些年幾乎能和他打成平手,方才在帳外又刻意斂了氣息,竟讓他沒能察覺。
他本以為將要暴露,發現是她後反倒鬆了口氣。
有些事,讓她早點知道也好。
謝韞又道:「你先退下。」
男人立馬低頭,恭敬稱是,隨即出了大帳。
帳內一時安靜。
見男人離開,朱纓若無其事笑道:「今日天氣不錯,入夜風一吹,竟比前幾日涼爽得多。」
「有事便問,不必藏著。」謝韞聽出她在沒話找話。
他知道朱纓在帳外聽到不少,也做好了向她坦白的準備。
朱纓慣會順著臺階下,此時也不客氣,立馬迫不及待問道:」那人是誰?」
謝韞答:「漸臺名義上的主人,邢元。」
結識邢元的那一年,謝韞參軍已有些年頭了。一次他在外遊歷,路上偶然從匪徒手中救下了邢元,事後他返回軍營,率兵來剿滅了匪寨。
那時邢元的家人都已喪命匪手,他成了孤家寡人,見謝韞救了自己性命,之後便追隨謝韞,一心報恩。就算後來謝韞把刀指向了自己父親,他辦事也沒有猶豫,只效命於他。
「漸臺?!」朱纓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漸臺是大魏民間的一個情報組織,建立五年間勢力遍及整個南方,傳聞能知天下事,多得是豪富世家在此豪擲千金,只為得到可用的訊息。
「所以,你才是漸臺的主人?」朱纓問道。
她腦子轉得飛快,之前的疑惑好像都有了答案。他總是離開軍營四處遊歷,想必是為了漸臺之事奔波。
平日裡他忙碌,恐怕也不單是因為營中軍務。
謝韞不答,反問她道:「若我說是,你當如何?」
他眼底深沉,緊緊盯著她,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
她身為公主,理應為皇族利益著想。一個軍功卓著的將軍是漸臺之主,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便是承認了。
朱纓聽出試探之意,冷道:「怎麼,你覺得我要告發你?」
沒等謝韞開口,她隔著衣袍強硬抓住他的手臂:「別的我不管,我只要知道你建立漸臺的目的。」
燭火明滅,她看見他神色堅定,看著她一字一頓道:「蒼天為證,謝韞絕無謀逆之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