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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說完也不管眾人是何反應,尋了個凳子坐下看著這齣大戲,。
事情已經很清晰明瞭,擺明瞭就是雲家貪圖十兩的彩禮,姚翠芬又不想兒子嫁過去,假意應允後把雲生送了過去,這樣彩禮錢他們收了,還沒有任何損失。更是為了避免被獵戶發現娶得另有其人,用上了夢浮生這種迷藥,這心思可謂歹毒至極。
餘清氣的臉色漲紅,看著對面三人忍不住罵道:「一群畜生把這種藥用在一個哥兒身上,你們把雲哥兒當什麼了?」
「哎喲,小小年紀怎麼就能此惡毒,虧他還是個讀書人,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雲景早就由一開始的鎮定自若變成了面色蒼白,聽著周圍眾人傳來的指指點點聲音,他咬牙切齒卻只敢死死瞪著雲生。
眼下雖然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但如何處理卻犯了難,做這事的是已經入了籍的後娘和繼兄就算是告到府衙,也只是口頭責難幾句,通常會說一聲自家事自家處理。
王福海想了想看向雲生,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雲哥兒這事委屈你了,叔已經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眼下說說你的想法,我們都會站在你這邊。」
雲生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打算私了,點點頭,他也並不是那愚蠢之人,就算公了又如何,姚翠芬和雲景好說也是半個親人長輩,這告上公堂不管處理結果如何,他都會落個不孝的名聲,眼下還不如讓眾人做一下見證,他徹徹底底和這家人斷了關係。
婉晴和何大夫被請到了院裡樹下歇息,何大夫還想等著問問雲生處理結果,要是沒家回,乾脆跟他回去給他當徒弟算了。
婉晴收了錢又不想提前回去受樓裡媽媽的氣,便也怡然自得的坐在院裡吹著風。
雲生出口語氣沒什麼起伏,看也不看一旁臉色難看的三人,淡聲開口:「王叔那我也就直說了,這個都不能稱作家的地方,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就想讓大家今天幫忙做個見證,以後我雲生和他們一家再無任何關係,或喜或悲他們走他們的,我過我自己的互不相干。」
這…居然是要直接斷絕關係。
王福海倒像是早有預料般,視線看向一旁的陸天寒,周圍圍著的人覺得太過了,有幾個遲疑的開口勸道:
「這,雲哥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斷了關係你去哪兒?」
「是啊,就算以後給人做了夫郎沒有孃家撐腰也是不行的,會被人笑話。」
雲天明這時候才抬起頭定定的注視著對面幼子,竟是要和他斷絕關係,反觀雲景和姚翠芬臉上表情一鬆,就這要求他們還巴之不得呢,還以為這廢物會硬氣的把他們告到衙門去,還好有點眼力見。
姚翠芬笑了笑,虛情假意道:「是呀,等下半年景哥兒考試,你臉上也跟著有光不是。」
雲生才懶得和她打哈哈,直接冷聲開口:「那就不勞你們操心了,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以後是死是活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是一朝得勢,雞犬昇天,或者老鼠鑽洞都和我沒關係。」
「你…」
「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就按雲哥兒說的,以後他和你們家任何一人都沒有關係,天明你直接把雲哥的戶籍拿過來,我去給他上衙門蓋章。」王福海瞪了三人一眼,直接就給定了下來。
雲天明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身後姚翠芬狠狠的擰了他一下,最終他還是沉默的垂下了頭。
雲生這邊處理完了,接下來就是陸天寒交出去的彩禮錢,王福海也不等幾人在掰扯半天,敲了敲桌子,聲音威嚴:「至於陸獵戶的彩禮錢,你們拿多少就給人全退回去,要是在擱這耽誤大家時間你們就一同去鎮上衙門吧!我看你們挨個幾十大板會不會老實些。」
三人低下了頭不敢再辯駁,雲景死死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