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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拿上陸地凍的小背簍和小鋤頭，師徒倆便出了門。

香椿樹山上挺多的，就上次他和沈然摘的地方並沒完全摘完，倒是正好。榆錢這山上他就看到那一棵樹都已經被薅禿了，薺菜田裡多的是一會兒在挖。

「你往日就是在這山上找草藥吧？」走在山路上何大夫開口問道。

雲生點頭，「自然是，我還只是在山外緣裡面都不敢進，這周邊幾個村子都背靠著浮雲山。」

何大夫說：「靠山吃山也不錯，等再過幾年老頭子我來和你一起上山找藥材。」

雲生自是愉悅答應，笑著說：「正好到時您曾孫子也有好幾歲了咱們住一起，我也好孝敬您！」

「哈哈哈！甚好，只要你和獵戶不嫌老頭子煩就行。」何大夫臉上笑著眼裡皆是感動。

兒子夫人都走得早，就剩他這老頭子，大孫子整日在外奔波，小孫子又還小是個混不吝的，也不會撒嬌，偶爾還氣得他暴跳如雷。

大的不著家，小的也是個不省心的，一有時間就跟著他大哥往外跑，他這老頭除了在醫館能感受到熱鬧，回家中便是一屋下人著實有些寂寞。

這下可好他還有徒弟能指望，到時那倆想去哪去哪他才不管，直接搬到徒弟家來頤養天年。

——

背著滿滿當當野菜回到家中，後腳陸地凍也下學回家了。

一見何大夫也在，小子自然是開心，乖乖的喊了聲「何爺爺」，隨後立馬跑進廚房，看他雲生哥怎麼樣了？

早上出門時雲生哥還一直乾嘔，雖然說是正常反應，但看到雲生哥蒼白著一張臉，他也是不好受的。

雲生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人，招手：「下學啦，可是餓了院裡有糕點先墊墊肚子！」

見雲生臉色好了不少，小子便也放下心來，搖搖頭，「還不餓呢！祺哥兒今早帶了他娘做的餅分我吃。」說著他乖乖去給雲生打下手。

洗菜還好些，但一聞到油腥味，雲生就開始反胃。沒辦法一會兒切肉就只能交給陸地凍來了。

雲生手順著胃部，入口的梅子酸味把噁心感壓了下去。

見對面小子一臉緊張，雲生揉了揉他的頭，「沒事，就有些反胃，你才多大別總是皺著臉以後長大就不俊了。」

陸地動點點頭，讓雲生離遠這些，他來就行。都要吃飯又不費多少力氣，有了雲生哥的指導，他還能像其他幾人展示一下他的手藝。

大嫂上次送過來的臘排骨還有剩，全都是切成塊狀放好的，陸地凍將土豆切成塊後和排骨一起倒進砂鍋悶。

五花肉偏肥雲生聞不了更別說吃了，陸地凍邊切邊想著得給雲生哥也做個肉，只吃蔬菜容易缺少營養。

香椿還是弄成涼拌的。薺菜就做了湯，旁邊有放了幾日的豆腐，掀開白布撲面就是一股臭味。

這東西吃著香聞著是真受不了，陸地凍捏著鼻子往後挪了一步。

雲生笑話他幾句，上前拿著豆腐去院裡清洗。

何大夫在樹下喝著茶，徒弟做的這柳芽茶甚合他心意，淡淡清香喝著一點都不苦。

「都是自家人，隨便做點就行了，你別勞累。」何大夫看著他皺眉開口。

「都是家常菜。」

雲生抬頭朝院門看去，這少說也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漢子怎麼還沒回來？

正想著，屋門外正好響起了說話聲。其中幾道聲音都是他比較熟悉的。

雲生面上一喜把清洗好的豆腐拿回廚房，又走回了院裡。

片刻，幾個漢子抬著野豬走了進來。野豬四肢被綁在兩根長棍上，四人前後抬著。

雲生瞪大雙眼，這麼大，得有個兩三百斤了吧。

上次獵的野豬偏棕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