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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上山找草藥他眼神特別好,娘親總是會誇他,有時候在山上找的累了不想回家,便隨意找些野果就著帶去的乾糧當早飯。那會兒來錢不全靠田裡莊稼,雲天明一個人忙活就行,他和娘親賺的比雲天明還多得多,就雲家現在的房子都是後來才蓋上的。
雲生又說到了有幾次他跟著去醫館坐診,有幾個患者特別倔覺得他娘是女子肯定不行,不肯看,他娘直接把人按坐在凳子上幾根銀針下去對方便動彈不得,後來好了又拎著東西回來感謝。
桌上蠟燭一點點融化,燃燒的柴火時不時發出一聲響,鎮上煙花綻放聲散去,逐漸歸於安靜。
陸地凍應該是一直記掛著要守歲,靠著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
院裡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落在每一個角落。
這一安靜下來就容易犯困,雲生端起手邊熱水喝了一口,隨後繼續窩回旁邊漢子懷裡。
陸地凍拿著蠟燭去了茅房,沒一會兒便渾身哆嗦的走了回來。
雲生靠在陸天寒肩膀上哈欠一個接著一個,顯然已經困得不行。
「寒哥,我好睏,你再給我說幾個你小時候的故事吧,我要聽你的,地凍的聽了好多。」蹭了蹭靠著的胸膛,雲生睏倦開口。
陸天寒睜開閉著的雙眼,他一隻大手還環在雲生腰上,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我的打獵技術是阿爹教的,我從七八歲就跟著他往山上跑,阿爹每次獵得野豬,狍子山羊,我就整天在林裡追兔子,有時候運氣好能逮到一兩條蛇,鎮上還有收蛇泡藥酒的。」
雲生點頭被他說的有了點興致,微微坐直身體示意繼續。
陸地凍也坐直了身體,他很少有聽到大哥說起爹孃的事,大哥大概也是考慮到說多了怕他難過。
陸天寒語氣裡帶了一抹懷念,緩緩說道:「我小時候特別皮,幾乎天天捱打,阿孃買了雞崽回家養沒兩日就被我不小心踩死兩隻,後來讓我趕著出去吃草又在河邊被水沖走兩隻。」
「噗,哈哈哈哈。」聽著的兩人同時笑了出來,這也難怪會捱打了。
陸天寒嘆了一口氣,但見兩人笑得開心,他便繼續說,「有一次家裡有人上門磨豆腐,阿孃讓我幫著推一會兒,結果我一個手滑人磕石磨上,門牙也撞掉一顆,當時滿嘴血,爹孃都以為我是磕到哪兒了,著急忙慌帶著我去了鎮上,結果大夫一看只是牙掉了,回來又被揍了一頓,阿爹一個勁唸叨,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臭小子。」
聽著的兩人,彷彿是看到了當時場景跟著嘿嘿傻樂。
就感覺懷裡的人微微顫抖著,肩膀一聳一聳,顯然聽得開心了。
雲生眼淚花都快笑出來了,這會睏意已驅散大半。
陸天寒搖搖頭,聽著笑得格外大聲的陸地凍,眉頭輕挑語氣一變,道:「小弟一歲那會兒還不會走路,去茅房每次都要人抱著,正好那日阿孃在灶房忙活,阿爹還沒回來,便讓我帶他去門外上,還好不是去茅房。」
聽著的兩人異口同聲問:「然後呢!」
陸天寒像是回想起了多年前的畫面,輕笑一聲:「結果我抱著他一個不穩直接讓他掉拉的屎上面。」
這下子陸地凍是笑不出聲了,他感覺這個回憶都有味道了。
雲生拍著腿笑得比剛才還歡快,不用想他家漢子那時候肯定又捱揍了。不過還是有些後怕,還好沒讓他抱著去茅坑。
陸地凍撇撇嘴,趕忙轉移話題,「下一個下一個,這種故事就別說了一股子屎味。」
雲生好像沒多少好笑的回憶,和他娘在一起的都是看書識字背書,學習醫術,想起來倒是有些溫暖。
屋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陸天寒想到夫郎家裡情況,對方又是一個小哥兒,想來小時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