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1/4 頁)
“千真萬確,女兒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維護那個野種。”
如果說他真是要報恩,為什麼那個野種穿得像個乞丐似的。可如果說他是想折磨羞辱對方,為什麼又要說出那樣的話。
楚晴柔想不明白,君涴涴卻是看出一些苗頭。莫不是那個賤種知道什麼,在燕回面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不…誰也不會知道當年的事,畢竟沒有人會知道她是多活一世的人。
“娘,那野種不能留。我一看她那狐媚的長相,就知道她不會是個安分的。萬一她起了什麼歪心思,對欻舅舅下手,那可怎麼辦?”
君涴涴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她壓根就不可能讓君湘湘的女兒出頭,別說是出頭,就是過平淡普通的日子她都不會允許。那樣的野種,就該跟君湘湘一樣身敗名裂永世不能翻身。
“別怕,娘不會讓她害你欻舅舅的。”
她怕夜長夢多,次日一早就去了侯府。妝容描得再精緻,也掩不住她眼下的青色和眼底的陰霾。
昨夜她清楚聽見夫君說夢話,嘴裡喊著君湘湘的名字。君湘湘這個名字,是她心裡最深的忌諱,哪怕對方死了多年她依然不曾釋懷過。
她一夜睜眼到天明,萬般失望千般妒恨像一團似的燒在她的心裡。這麼多年了,兩人成親十幾載,育有一女兩子,為什麼他還忘不了君湘湘?
既然他對君湘湘還有念想,她便要親手將最後的情絲斬斷。
見到季元欻,說是為楚晴柔昨天的事情道歉,又解釋了明語對她的誤會因何而來。末了,幽幽嘆了一口氣。
“那孩子自小沒有爹孃,定是吃過不少苦。你一個大男人養著她終歸不是什麼正理,我便想著把人接到國公府。一來有我這個二姨照顧也能教她一些為人處事的東西,二來她和晴柔還能做個伴,以後姐妹倆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季元欻似乎在考慮,冰冷無情的目光微斂著,讓人窺不見他真正的想法。君涴涴心下一沉,看他這表情是真想報恩,還是對那賤種上了心?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允許發生。
“燕回,有些話我原本也不想講。可她是個姑娘家,遲早要嫁人生子,你一個男子如何能替她相看?她養在國公府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你要是心裡真過意不去,等她嫁人時你備一份嫁妝,也便全了這份恩情。”
如此安排,說起來確實不錯。
君涴涴見他不語,低頭抿了一口茶,“有些話女子和女子說起來更方便,不如我與她再談談。她是個懂事的孩子,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
明語毫不意外再次見到她,她慈愛地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用那雙溫柔的眼神打量著,神情之中帶著憐惜和包容。
“孩子,你長得真像你娘。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在閨中時與你娘相處的情景。她命不好…這些年我一想起她心裡就難過。如今見到你,心裡既高興又難過。咱們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比男人要難多了。二姨真是怕了,怕你和你娘一樣…”她哽咽起來,擦拭著眼淚,“好孩子,你聽二姨的話,跟二姨去國公府。二姨想親自教你一些東西,然後替你尋個如意郎君,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二姨,我不想嫁人。”
“傻孩子…你怎麼能不嫁人呢?”
用嫁人來誘惑自己,看來是非要把自己弄到國公府。先前明語確實想借著這個女人離開侯府,即便知道這根救命稻草是一根毒藤也要迎難而上。但是現在事情有了一線轉機,姓季的態度好轉,她並不是非離開侯府不可。
“二姨,我再好好想想。”
“二姨不會害你,你…得抓緊想,莫要真等傳出什麼閒話來…那樣就太遲了。”
“我知道的,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