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第3/4 頁)
是頭一份, 還有四老爺府上、四姨夫人府上以及海家的姑奶奶。荔兒去年出嫁了, 嫁的正是那位海公子。
年僅三歲的武安侯世子季楚跟在楚明語的身邊幫忙, 說是幫忙其實就是玩。他還沒有晾曬的架子高,由婆子抱著揮舞著小手學著孃親的樣子挑揀鮮花中的葉子。
玩了一會兒,把小胖手湊到鼻子下細細地聞, “娘,真香。”
楚明語一手扶著腰,一手慢不經心地挑揀著。金秋見狀,連忙端來凳子讓她坐下。她朝兒子招招手, 季楚便鬧著要下來。
婆子放開他, 他就一頭扎進孃親的懷中, 看得婆子心驚肉跳,生怕小世子衝撞了夫人肚子裡的胎氣。明語看到身邊下人緊張的樣子,擺擺示意並不妨事。
季楚生得像季元欻,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季元欻是個冷清的人, 這幾年越發的內斂威嚴。然而在兒子面前,是再好不過的慈父。都說夫妻二人須得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明語瞧著以後指不定在孩子們面前,自己是唱白臉的那一個。
母親每回見著都說,以前實難想象季元欻會是這樣一個人。
正想著,便見那氣質越發出眾的男子進了院子。季楚一見父親回來,立馬從孃親的懷中掙脫,歡喜地迎了上去。
“父親,採花花。”
季楚指著院子裡的幾株海棠,小手伸得老長似乎要夠到上面的花朵。季元欻的眼神往妻子那邊一瞄,看到妻子含笑嫣嫣的樣子,便抱著兒子去採花。
紅的是海棠,這樣豔麗的顏色更能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季楚被季元欻高高舉著,小胖手摘了一朵又一朵,不亦樂乎。
父子二人身後跟了一個下人,舉著筐子接季楚丟下來的花。
明語看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無語。季楚這孩子逮著好玩的事物,非得玩到夠才肯罷休。這採玩的興致依她看沒一個時辰消停不了,她沒有季元欻的精力,陪不了這小子。
她用帕子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金秋立馬上前扶著她,讓她進屋歇一會。這一胎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回懷季楚時能吃能喝也不害口。這一胎倒是能折騰,前兩個月根本聞不得一點葷腥,好不容易胃口好了,又成天的沒什麼精神,總是犯困。
季楚“咯咯”的笑聲不斷,等他玩得差不多時,兩株海棠已是慘不忍睹。原本開得好好的花變得七零八落,極是讓人惋惜。
楚明語自是不心疼花,比起兒子來,那些花並不算什麼,她憂心的是季楚的性子。都說慈母多敗兒,他們家這慈父一向由著兒子的性子來,要是慣壞了可如何是好。
季楚約摸是玩累了,被婆子帶下去了。
季元欻打簾進內室時,就看到妻子略帶憂心的眼神。“怎麼了?”
“楚兒這性子太歡脫,你當爹的不拘著些,怎麼還總由著他的性子來?”
“身子可好些了?”他坐在榻邊,親暱地摸了一下她最近清減的面頰。見她賭氣別過臉過,不由低低笑出聲來。“你這是吃兒子的醋呢,還是嫌我一回來就陪他不陪你?”
“你給我正經點,你聽聽外頭都怎麼說你的,說你是陛下手裡的一把刀,指哪裡殺哪裡。要是世人知道你在家裡是這麼一副無賴模樣,你一世英名何存?”
他正色起來,“在你面前,我哪裡還有英名?”
這話許是說到她心癢處,終於拿正眼瞧了他,水汪汪的眼神帶著柔情。別以為她不知道,外人都傳她手段好,把男人的心攏得死死的,指不定是個心機多麼深沉的人。
嬌嗔瞪他一眼,由著他側靠上來,將她摟在懷中。
“我記得幼年時,我並不是這樣的性子。那時候我住在府中最偏的院子裡,下人們私下在傳我不是爹的兒子。那時候我爬樹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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