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3/4 頁)
是砸碎了好幾只花瓶。她多年的積威仍在,收拾碎片的下人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了她的眼,惹來殺身之禍。
“那個賤人是不是還在裝死?”
下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賤人指的是君涴涴。
“大夫人病了,大…二姑娘在侍疾。”
“病了?病得可真是時候…國公爺呢?”
“國公爺今天有些不好,宮裡的孟太醫來了。”
冷氏一個激靈,忙趿鞋下榻,“快…快替我更衣,我要去看國公爺…”
怪不得今天她在幽篁院受辱時國公爺沒有出現,原來是發作了。這個時候,國公爺可千萬不能有事。
說是更衣,其實是換了另一身素淨的衣服。
人說要想俏一身孝,她向來知道自己什麼樣子最能打動男人的心,也知道國公爺最喜歡自己什麼樣子。這些年她錦衣玉食,已有許久沒有這般穿戴了。
扶著婆子的手進了楚國公的屋子,隱晦的目光和守在床榻邊的長隨對上,兩人微不可見地交視著,彼此心知肚明。
這長隨姓劉名向,是楚國公身邊的老人。
他早就是冷氏的人,是冷氏在楚國公身邊的耳報神。楚國公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正是因為如此,她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也就沒有急於一時。
不想,遲則生變。
變數來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孟太醫正在給楚國公診脈,楚夜行楚夜舟幾兄弟都站在外間,幾個孫子也在。楚國公臉白如紙,不停地咳嗽著,短短一日,看上去已形銷骨立。
冷氏心緊了緊,有些不忍。
很快心腸又硬,她只恨自己太念舊情,以至於落到今天這般舉步維艱的地步。如果她早些硬起心來,又怎麼會有今日之辱。
“孟太醫,國公爺的病怎麼樣?”
孟太醫搖搖頭,“國公爺這是陳年頑疾,病根難除。想來是以前的方子已壓制不住,我再開一劑新方子試試。你們在飲食上注意一下,慢慢調理。”
冷氏紅了眼眶,“飲食上有什麼忌諱的,還請孟太醫等會和妾說說,妾平日裡定會注意…”
“咳…咳……勞煩孟太醫了。”
楚國公一出聲,冷氏的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起轉來。等孟太醫起身去開方子時,她這才哀婉地坐到床榻前,用帕子輕拭著淚水。
“國公爺,您不要擔心,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妾陪著您…”
“咳…咳…委屈你了。”
楚國公哪裡會不知道幽篁院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句話。他心裡何嘗好受,盧氏實在是個不容人的悍婦。要是老二沒找回來,他此時已經遞折請立世子了。
可是老二找回來了,都是他的兒子,他著實為難。自古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嫡子尚在,他再是不願也不可能在有嫡子的情況下,去請立庶子為世子。
時也命也,他只能委屈心愛的女人。
冷氏備受感動,淚眼含情,“能陪在國公爺的身邊,妾不委屈。”
“你呀,總是這樣善解人意……咳…我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你…要是…哎…現在說這些都遲了…都是命啊…”
什麼是命?
冷氏可不認命。
這男人口口聲聲對不住她,真要是把她放在心上,真要是覺得委屈了她,早就該請立舟哥兒為世子。而不是一拖再拖,拖到嫡子回來。
如果心裡真有她,又怎麼會由著盧氏作踐自己。
早些年,她明裡暗地不知說過多少回,讓他說服盧氏把舟哥兒記為嫡子。要是舟哥兒有個嫡子身份,又被立為世子,便是老二找了回來,也已成定局。
然而,他沒有。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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