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2/4 頁)
死在一個丫頭的房間裡。
至此,這一家人都死了。他以為那是報應,現在有人告訴他,是因為他之故,君家才會家破人亡。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難道他的恨都是錯的?
第7章 轉變
屋內突然沒了聲音,燕執大著膽子朝裡看一眼,只見侯爺坐著面沉如水。那女子脊背挺得筆直,青灰色淄衣洗得都些發白,肥大且臃腫,卻無損她的風姿。
那手肘處,可見一塊巴掌大的深色補丁,下襬處也有一塊。
這樣顏色絕佳的女子,若是忠勇侯沒死,合該是華服珠翠環佩滿身被人擁簇著。而不是寒風料峭中一身單薄的淄衣連禦寒都堪稱勉強。
他記得那夜的她,孤俏如一彎新月。
侯爺的心思,他不敢妄猜。他跟隨侯爺多年,從未見過有女子敢在侯爺面前如此放肆,更沒有見過與侯爺爭執的人能毫髮無傷。或許侯爺自己都不知道對她的另眼相看,再三容忍著對方和自己針鋒相對。
死寂持續了約有一刻鐘,那種令人喘上不氣的窒息感重新沉沉壓過來。明語努力維護著自己的氣息,不想讓季元欻聽出自己的紊亂。
良久,那股窒息感漸散。
她看到他抬了眼眸望過來,幽深的瞳仁像暗黑的潭水,深且冷。如果說潭水有情緒,她覺得應該是死海揚波,暗湧翻騰。
“出去。”
終於不是滾而是平常的出去二字。
聽到這二個字,燕執立馬收回目光。
明語快步出了屋子,聞到外面新鮮冷冽的空氣,頓覺呼吸順暢起來。那堵在胸口的鬱氣隨著之前說出的那翻話,消散了許多。
侯府唯有季元欻一個主子,府裡的下人眼睛都盯著這個院子。她才將回到住處,情緒還沒有緩過來,蘭桂便已趕過來。
蘭桂有心想在季元欻身邊佔個位置,自是時刻注意著主院的動靜。眼見著一個鄉野丫頭接連出入侯爺的院子,還能有幸侍候侯爺用飯,她的心就跟針扎似的,又痛又癢恨不得取而代之。
明語隨意一瞥,絲毫不意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明顯的嫉恨。她心下好笑,暗道蘭桂一腔情意最終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白白浪費感情。季元欻那個閹人不能人道,根本不會對任何女子感興趣。如果有,也只會是變態行徑。
她垂下眼眸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冷掉的茶水,那種從容淡定的氣勢讓蘭桂不敢造次。
先前她的表現在蘭桂心裡留了陰影,蘭桂再也不敢小覷她。正是因為覺得她心思難測,蘭桂越發覺得有危機感,生怕侯爺被她所迷。
“姑娘,你的事情我一刻不敢耽擱,立馬就報給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帶了話,說她到底不是侯府的正經親戚,貿然從侯府要人怕是會落人口實。可她是姑娘的二姨,心裡疼著姑娘不忍看姑娘受苦。所以姑娘你得先和侯爺提這事,若是侯爺應承了自是最好,若是侯爺沒有應承你,大少夫人再從中周旋。如此一來,也便合理了。”
明語聞言,輕嗤一笑。
君涴涴打定主意要毀了她,自是會萬般算計周全。記憶中的那個她確實聽了對方的話,求著季元欻讓她去國公府。這事鬧了幾天,被有心人傳得沸沸揚揚,然後君涴涴才出面。
季元欻賣君涴涴的面子,同意她跟去國公府。別人說她工於心計,攀著君涴涴這個二姨死乞白賴住進國公府。而君涴涴則是迫於無奈,念著她是君家的骨肉萬般無法才勉強同意。
後來出了勾引楚家四公子的事,她更是受眾人指責,說她一早居心不良怪不得死活要去國公府,原來是打著見不得人的主意。
還說她不愧是君湘湘的女兒,一樣的不知廉恥自甘下賤。楚家那位四公子有妻有妾,四少夫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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