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狩 第59節(第3/4 頁)
長史很苦惱,男人在感情裡瞻前顧後,會損失很多小情趣,但話不能說得太直接,想了想,打算把自己當初的心路歷程拿出來舉例子,掏心挖肺地說:“臣與家中夫人定親,也是婚前開始接觸,一步步加深感情的。頭一回是中秋,臣去岳丈家送節禮,岳丈留我吃席,席間我洗八百回手,不住從女郎的席旁經過,暗暗與她眉目傳情,飯後我們就一起賞月了,還牽了手。第二回 ,臣藉故去岳丈家借書,打聽清楚岳丈不在家,她自然帶臣去書房找書。四下無人時候,臣一不做二不休擁吻了她,想著大不了挨一巴掌,結果並沒有。”長史回憶起往昔來,老臉也微紅,但語氣很堅定,他就是想告訴太子,“只要她對您有意,會包涵您偶爾出格的舉動。談情說愛就像打仗,想取勝就得出其不意,必要時候得敢於冒捱揍的風險,女郎打人又不疼,殿下不用害怕。”
可惜長史沒有領教過居上的鐵拳,他說女郎打人不疼,光是這點就錯了。
所以凌溯沒有從他的話裡吸取到什麼經驗,只是上下打量他,“看你像個學究,怎麼還有如此霸道的一面,果真人不可貌相。”
長史不由悻悻然,“臣是站在過來人的立場,向郎君傳授訣竅,郎君可以不聽,但不能嘲笑臣。”
看他有些不快,凌溯也不與他打趣了,笑著擺了擺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心……”
這裡話音未落,門上遞了請帖進來,說趙王與侍中起宴,邀殿下前往張家樓飲酒。
趙王是阿叔,侍中是股肱,這樣的邀約不能不賞臉。長史忙向外吩咐備車,凌溯披上大氅便出門了。
天欲雪,這段時間總是陰沉沉的,今日說不定有機會觀雪賞梅。凌溯臨上車前回身吩咐長史:“娘子屋裡潮氣太盛,容易寒氣入體。你派人多搬幾個暖爐過去,每個角落都點上一盆,別讓她屋裡涼下來。”
長史道是,送別了太子便返回行轅,照著他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回到東院,把昨日批好的公文歸攏,準備命人運回東宮。忽然一陣風從視窗吹進來,吹起了案上的宣紙,高高飛起又飄飄墜落。
長史順著方向看過去,那紙甫一落地,一隻雲頭履便邁進來,恰巧踩住了半張紙。
彼此都“哎呀”了聲,居上忙縮腳,仔細看了一眼,“這是什麼?誰在練字?”
長史笑著上前接應,“不是練字,是殿下在記日子。”
這年頭還有人寫正字記日子?居上差點又笑他土,勉強才忍住了。彎腰把紙撿起來,上面半個鞋印鮮明,她難為情地說:“長史你看,我把它弄髒了,要不這張不要了,我重寫一張陪給殿下。”
長史到底不敢隨便做主,且這正字意義非凡,對太子殿下來說代表著幸福。他支吾了良久,把紙接過來,小心翼翼又吹又拍,可惜於事無補,於是感慨道:“真是天意啊,娘子在紙上蓋了個戳,殿下說不定會很高興的。”
這麼說來兩個正字和她有關?居上探身又看了一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殿下為什麼要記日子?”
長史抬眼為難地望了望她,“這事……臣不好說啊。”
越是推諉,越代表其中有詐。居上道:“我與長史這麼熟了,有什麼話是不好說的?長史悄悄告訴我,我不和殿下提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何?”
長史效力於東宮,太子妃作為東宮日後的女主人,一般情況下打好關係是非常有必要的。且長史頭腦活絡、有眼力勁兒,絕不會一味維護太子,而慢待了太子妃娘子。
既然說好一切私下進行,那麼無傷大雅地出賣太子一下也不要緊。於是長史放心大膽地招供了:“殿下打算記滿十五日,唐突娘子。”
這番話說完,換來了太子妃娘子見了鬼的表情,長史忽然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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