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狩 第63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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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溯有點弄不輕她們姐妹的品味了,“長得兇悍還出言不遜,阿妹好這口?”
居上瞥了他一眼,“這叫緣分,你懂不懂!想當初我還不想理你呢,宮裡還不是降了旨。”
也可以說你我本無緣,全靠我使勁吧,凌溯笑了笑,沒有辯駁。
“長得兇,說話還疾言厲色……”居上兀自琢磨,“這樣的人不多吧,你知道是誰嗎?”
凌溯忖了忖道:“那場宴上,有爵的都上過戰場,武將魯莽些也是常事,但明知是來相親,還不知遮掩的並不多……聽著怎麼有些像二郎?”
居上忙追問:“哪個二郎?哎呀,如今就是這點不好,家家戶戶都稱郎,分不清誰是誰。”
可能這樣揣度,有點對不起凌洄,但照著描述真的很像他,面貌不溫柔,面對女郎,說話也沒什麼耐心。
“我家二郎,雍王凌洄。”
居上怔住了,想起秋狩那日見過的雍王,別說,還真能對號入坐。
“可見我家玉龜眼光不錯。”居上喃喃說。
但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人家是王,且兩個人年齡差,比她與凌溯還大。一個沙場上殺人如麻,一個獨自如廁都怕有鬼,大概只能當玩笑了。
凌溯見她神情有些悵惘,討好道:“等見了二郎,我找機會打聽打聽,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他。”
居上也沒放在心上,含糊應了,又道:“我聽說五嫂下月成婚了,今日見了和月,那孩子蔫蔫的,連話都不肯說,看著好可憐。”
關於這種事,凌溯很有快刀斬亂麻的作風,“成婚就成婚吧,孩子難過一陣子,時候長了就好了,同在長安,又不是不能見。至於和月,她是你的侄女,將來大可借你的勢。等到議親的時候,有你有辛家,唐義節說不定也高升了,還愁說不得好人家?”
有些內情他也沒好說,再過十來年,五郎的功業也建成了,到時候和月自是貴女中的貴女,兒時雖然命運不濟,長大之後卻吃不了虧,大可放心。
居上聞言鬆了口氣,“也對,眼光放長遠些,出身辛家,還有什麼可愁的。”
家裡事掰扯完了,凌溯又和她交代:“我這幾日怕是還要忙,若是趕不及回來,你不要太想我。千秋節三日,全城不宵禁,你要是想回家,就在家裡住上一晚吧,等我那裡的事忙完了再來接你。”邊說邊唏噓,“年關將近,很多政務要在年前處置,不光東宮忙,岳父大人在政事堂也忙得不可開交。”
可不是,居上聽阿孃說,阿耶昨夜也留宿了政事堂。畢竟這是大曆建朝後的 娘子勇猛。
花萼相輝樓中, 聖上的壽宴正辦得紅火。
與平常宮中設宴不一樣,今日是好日子,沒有那麼多的約束, 梨園啊、教坊啊, 各司各部都有拿手的舞樂獻上, 君臣其樂融融, 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裝扮精美的舞臺上,曼妙的樂伎翩翩起舞,最初舉杯慶賀過後, 君王和臣僚都可自由行動。觀舞也好,作詩也罷,在燈影幢幢的巨大樓閣中穿行, 成群侃侃而談,說到高興處, 忍不住爽朗大笑。
皇后做為一國之母, 這種場合是需要她露面的,人前舉案齊眉的好夫妻, 走下寶座後就有些貌合神離了。皇后的視線從聖上身上調開, 問凌溯:“怎麼又不見二郎?今日是阿耶壽誕, 他不來敬賀嗎?”
關於凌洄, 他的脾氣家裡人都知道,即便大曆建朝後封了王, 他也更情願在軍中消磨, 很少出現在朝堂上。
像宮中幾次大宴, 他或是在城外, 或是前往軍中巡營, 以至於聖上見不到他, 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有皇后惦念著,時常抱怨人大了,有了自己的忙處,想見一面都甚難。
凌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