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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內的黑色蟲子似乎感覺到了蟲仙的不捨,爬出袖口,焦急對蟲仙叫了兩聲。
蟲仙目帶猶豫,「別急,先孵化出來再說。」
說完他把血滴在那一對餘生蠱幼卵上面,盯著幼卵,等著發生變化。
玉色的表皮很快就被咬出了兩個破口,鑽出來的幼蟲翅膀微動,蟲仙的驚喜尚未出聲,就變為一聲慘叫。
一對蠱蟲撕咬聲過去,振翅飛走。
蟲仙倒在地上,瞬間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岣嶁起來,面板也迅速發生變化,布滿皺紋,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吐出一句話,「怎麼會這樣———」
無名山谷,念郎陪著溫嬌看了一夜的星星。
天亮後,溫嬌才如夢初醒,準備告辭離開。
離開前,念郎扔過來一個包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把已經絕跡的餘生蠱養活的麼?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尋常人只知道以血養蠱,卻不知餘生蠱其實是藥蠱,需佐以硃砂、龍木根、單明子等物一起,方能成功孵化,不然孵化出的蠱便不是餘生蠱,而是食壽蠱,出生時,首先要吞噬的便是孵化之人的壽命,若有人孵出來,恐怕命不久矣。」
「哦。」溫嬌饒有興致的聽完,才翻了翻念郎給她的包裹,「你給我這麼多血子做什麼。」
「我們認為你不會背叛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也是被前代教主餵食過現任教主血子的人,用了現任教主的血子,如果他死了,我們所中的血子也無法解,你也一樣,此生也只能被血子折磨。」
念郎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教主的意思,這些血子是教主的血所製作,足夠你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得虧你有個好姐姐,教主有愧於溫宜,是不會殺你的,你在聖日使那邊好自為之。」
溫嬌卻嗤笑,「服了血子有什麼用,不過是暫緩一下症狀而已,我的身體,你們的身體,因為長期服用血子的原因,哪個的身體沒有些問題,秋月白的怪病,我這個要曬月光的怪病,還有你,你被滿身蟲子棲身,若沒有血子,第一個失控的就是你,你們就不恨他?」
「那又怎麼樣,不繼續服用的話,現在就會失控,最初這些血子都是老教主拿我們做實驗做的,關教主什麼事。」念郎低吼。
「再說,教主這些年拼著走火入魔也要努力破鏡,不就是為了我們麼,一旦他突破入先天境,就能解除我們身上的血子,你以為他又好過到哪裡了?和他同時修習《玄陽真解》的人除了聖日使修成一半,其他人都死了。」
溫嬌一窒,冷哼一聲,「那我姐姐也是他親手殺的。」
她轉身而去。
念郎看著溫嬌離開背影,默默不語。
另一邊,嶽少涯幾人終於找到了和他們分開了一夜的王公子和上官景兒。
上官景兒和王公子坐的遠遠的,彼此之間,隔了好大一段距離,卻在眼神將要碰撞時,雙雙避開彼此的眼神。
王公子不時偷看,上官景兒臉還有點紅。
「他們發生什麼了?」嶽少涯驚異,這王公子不愧是上官景兒的正牌真命天子,一夜不見,似乎兩人關係就有了進展。
婦女之友束風閒走到上官景兒旁邊,兩人悄咪咪說了一陣,回來束風閒才告訴嶽少涯發生了什麼。
原來昨夜來了一群狼,王公子本可獨自逃跑,卻硬是留下來要和上官景兒共死,兩人衣服都被咬沒了,互相抱著取暖,一直到天亮狼群才退去。
生死之境,兩人抱了一夜,自然會有點不同。
嶽少涯驚嘆不已,這樣都行?
「你們衣服———」嶽少涯又問,上官景兒和王公子都換過了一身衣服,沒有衣衫襤褸出現在他們面前。
「早上王公子出去給我找可以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