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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事到臨頭又放棄,難不成真是因為一個嶽少涯?
「無需多問。」陸青絕斂眉。
商無路心中波濤不平,卻聽門外傳來聲音。
「青青,今日外面有集會,一起出去逛逛?」
是嶽少涯。
陸青絕望向外面,唇角微微揚起,「等我片刻。」
不需要這條退路,他已有更好的。
「你離開吧,別被發現。」陸青絕準備出門,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商無路,把你荷包給我。」
嶽少涯昨晚回去後,越想越覺得陸青絕是被拒絕後心裡不痛快,所以才一個人走了。
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想看看陸青絕情況,在門口嘴一滑,青青這個稱呼又不小心喊了出來。
但陸青絕似乎不生氣,嶽少涯又看了幾眼,兩人才一起從客棧出去。
廣原城本就熱鬧,今日又是集會,街上人來人往,隨著人潮,兩人很快被衝散。
嶽少涯一回身,又找不到人了,前方人潮圍堵,他穿過人潮就想回去找人。
「裡面出什麼事了?」
「有個黑衣服的年輕人好像發病了,病著身邊也沒個人跟著,大夫到現在還沒趕來,看那發作的情況,恐怕是不行了。」
「可惜了,那年輕人雖然冷冰冰的,可長的真好看,有許久沒見到這麼俊的小夥子了。」
聽到路人議論,嶽少涯渾身冰冷。
冷冰冰的,長的好看的年輕人,黑衣服,快死了。
陸青絕今天出門時就穿著一件黑衣外袍。
「讓開,讓開————」
推開前面的人,嶽少涯跌跌撞撞衝進去,撲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青青————」嶽少涯胡亂扶起人,一張清秀陌生的臉露了出來。
不是陸青絕?
嶽少涯一怔,倒在地上的黑衣少年神情冰冷,身體不斷抽搐時眼神卻很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
「羊角風嗎?可憐啊,年紀輕輕的,不好受吧。」
路人的嘆息中,嶽少涯回神握住黑衣少年的手腕檢視起來。
症狀雖相似,卻不是羊角風,而是一種他沒聽過沒見過的怪病。
嶽少涯皺眉,以剛學會的清光卷·逢春篇激發少年體內的生氣。
不多時,少年的身體漸漸安靜,不再抽搐。
「救回來了?真救回來了?」
「神醫啊!」
聽著路人的議論,嶽少涯老臉一紅,他不懂醫術,全是逢春篇的功勞。
「多吃些甜的,少思少想,保持心情愉悅,就能少發作幾次。」嶽少涯看看已經沒事,交代了一聲,轉身要走,衣袖卻被拉住。
黑衣少年眼神乾淨單純,他啊了一聲,張開嘴讓嶽少涯看。
那口中只有半截舌頭,味蕾也幾乎看不到。
嶽少涯愣住了,是個啞巴少年。
想告訴他,舌頭壞了,吃不出甜味。
「算了,遇上也是有緣,就幫幫你。」嶽少涯食指探進口腔,把他的那點生之氣全部輸了進去。
那半截舌頭上僅剩的那點味蕾生機被啟用,肉眼可見的修復。
黑衣少年張了張口,神情迷惘,一支糖葫蘆就被遞了過來。
「拿著,甜的。」嶽少涯從小販那裡買了支冰糖葫蘆塞過去。
黑衣少年遲疑接過,試探咬了一顆,眼睛瞬間閃閃發亮。
怪可愛的,嶽少涯不禁笑出聲,「我走了。」
黑衣少年望著嶽少涯走遠,小心收起了剩餘的糖葫蘆,追蹤著痕跡跟了上去。
陸青絕被找到時,正病懨懨站在樹下,彷彿一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