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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江湖人這麼多,陸青青氣海被破,一個人容易出問題。
嶽少涯正欲找人,一回頭,陸青絕就從他後方走出來。
原來人沒跑遠!「青————」嶽少涯神情一喜,正欲喊出,卻在見到陸青絕截然不同的神情時剎車。
陸青絕抬眸,眸中的碧色瞳光跳動,是熟悉的貪婪和瘋狂,還有直接能把人燒成灰的熊熊烈火。
「我的。」他上前就想把嶽少涯往身上按。
嶽少涯眼皮猛跳,怎麼陸青絕轉頭就換了號,他抓起陸青絕的手就跑,萬萬不能放魔念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親又抱。
城中的客棧基本都客滿了,魔念陸青絕是絕對忍不了太久的,嶽少涯感覺他抓住的手正反客為主想反過來鉗制他,眼皮跳的更厲害。
一腳就近踹開旁邊的一棟民居,在這家人驚恐害怕的目光下,嶽少涯扔出一錠銀子,「離開這裡,現在,馬上,我們要住幾天!」
錢可通神,那錠銀子白光燦燦,那家人原本恐懼的目光立刻變了,「小人們馬上走!」
什麼都沒收拾,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孩子,乾脆利落的就走。
門剛被關上,嶽少涯就被魔念給按在門板上,下一刻,狂風驟雨淹沒了他。
耳邊是粗重的呼吸聲,入目的是熊熊燃燒的碧色火焰,這一刻,嶽少涯從來沒能這麼深刻體會到魔唸的失控。
魔念微微顫抖,一口咬的比一口狠,從前親吻時雖然也啃咬,但還會留幾分餘地。
現在,咬他的是狼。
狼在他嘴唇,脖頸,咽喉,留下了一個個狼吻。
有那麼片刻,嶽少涯都覺得自己要被咬死了,然而等那沒完沒了的親吻過去了,他發現他還能呼吸到熱的驚人的空氣。
一陣清涼擦在嶽少涯被咬出的破損傷口上,嶽少涯氣笑了,陸青絕不是和魔念記憶不共通麼?怎麼魔念那麼熟練的就從自己身上摸出了白玉止痛膏。
他眯起眼睛,輕微平息著喘息去看陸青絕。
陸青絕眸中的碧色沒有減少,一邊給他擦藥,還一邊給他舔一舔傷口吹吹,就像是曾經自己給魔念吹傷口一樣,模仿的有模有樣。
是魔念無疑。
說起來,自從被帶到玄陽教,到陸青絕掉馬,他都沒再見魔念出現過,還有些怪想念的,只是魔唸到底因何出現?又因何不出現,這個問題變成又一個疑問。
「疼。」嶽少涯裝模作樣輕呼,引來陸青絕無措的一瞥。
想了想,陸青絕才沙啞著聲音回答,「你乖,不招親,不咬。」
原來是這事,所以魔念又到底是透過什麼途徑知道的?這記憶共享的沒邊了,嶽少涯無語。
聽著陸青絕略微嘶啞的聲音,他才發現剛剛也把陸青絕給咬了,喉嚨處咬那一口絕對不打折,不斷往外冒血。
嶽少涯乾咳一聲,招了招手,「過來,換我給你擦藥。」
陸青絕挪過來,揚起脖子讓嶽少涯給他擦藥,目光依舊緊緊盯著人,一瞬也沒離開過。
嶽少涯擦完才問,「我要是不乖你打算怎麼辦?真咬死我?」
陸青絕頓了頓,「你、必須乖,我看著。」
嶽少涯:「我是有事,不招親。」
但這話明顯沒讓魔念陸青絕放鬆警惕,他眼中冒火,詭譎的殺意密佈其中,「我的,不許。」
不能殺嶽少涯,就殺招親的人。
以前嶽少涯不知道陸青絕的真實身份,只覺得人有時候很兇,現在哪還不知道陸青絕的兇是真的想殺人。
好說歹說,都說不通,魔念視他為所有物,嶽少涯深深感覺到了魔唸的難纏,想著魔念通常待不了多久,他柔聲說,「雙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