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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少涯猛點頭,他走了黑鷹也有飯票了!
為怕陸青絕反悔,嶽少涯立刻補充:「它會記住系紅絲帶的人,平日裡自己找食物,不用特別管,若是一吹鷹哨,只要它在附近,就一定會來,一點都不麻煩。」
「好。」
嶽少涯挖挖耳朵,「什麼?」
「我同意了。」陸青絕低頭,鷹哨被緊緊握在手心。
朔風簌簌,鷹起而翔。
鳥類飛行時不比騎馬,黑鷹又沒被訓練過,上下左右盤旋的飛行方式很難讓騎在鳥背上的人保持平衡,完全打破嶽少涯心中騎鶴下揚州的想像和美夢。
最後兩人還是握住鷹爪,讓黑鷹把他們從懸崖下送了上去。
好在這次時間很短,不然又是一次刺激的飛行。
半夜時,村子裡農戶家來了兩個年輕人借宿。
一個病懨懨的有些虛弱,另一個倒是健康,只是看起來非常狼狽,細看,兩人皆是一等一的出色容貌,往那裡一站,簡陋的房子也跟著生出光輝來。
迎他們進來的農戶家中婆娘殷勤備至,又是送來食物,又是送熱水給他們洗漱,忙了好一通,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這等俊俏的後生仔,就是不看在錢的份上,她也願意招待。
農戶家中只有一個房間可供居住,兩人便只能同宿。
等收留他們的人一走,門一關,油燈熄滅,一直緊繃著精神的嶽少涯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的易容在崖下時被陸青絕以特殊藥物給洗掉了,恢復了原本的容貌,連同穿在身上的女裝也被玄陽寶衣浮現在外的紅衣給覆蓋。
相信現在就是有玄陽教的人在這裡,特絕對認不出嶽少涯就是那個住進飛雪閣的叛逃前「聖女」。
陸青絕沒有說在聖元洞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才成了現在這樣,但嶽少涯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那些問題陸青絕不說就算了,但一件事嶽少涯好奇許久,實在忍無可忍,他藉機渡到床邊,慢吞吞在床外側躺下,「手怎麼樣?我再給你看看傷。」
陸青絕不反抗,任由他摸索。
嶽少涯探查了一會兒,仍然看不出什麼,只能給陸青絕打了一道生氣,助力恢復速度能更快一些,「你這筋脈怎麼回事?」
「是移脈,移開的筋脈還未歸位,很難使力。」陸青絕回答,他並不像嶽少涯認為的那樣避諱講聖元洞的事,直接坦言,「聖元骨火被聖日使做了手腳,突破出了岔子,突破失敗後,我便立刻做了一些措施。」
「做了措施氣海還被破了?紙糊的措施?」嶽少涯仗著自己能連通陸青絕的氣息,也能感受到陸青絕的一些狀況,陸青絕的氣海是真的一點真氣都沒有,這是裝不出來的。
陸青絕頓了頓,也有些疑慮,「意外,按道理來說,並不該出現氣海真正被破的情況。」
聽起來也是和移脈相似的手段,不過最終結果卻相反,嶽少涯牙疼,總之這氣海是真的出問題了,氣海不比其他,出了問題人差不多是廢定了,「放心,不會讓你被廢。」
陸青絕聽出話語裡的後悔和關切,輕輕一笑,手指摸了摸嶽少涯,「莫惱,聖日使也絕不會好過。」
「我就知道你厲害,氣海被破都能反擊成功。」嶽少涯眼睛亮晶晶的。
「不及你厲害,萬軍中帶我突圍。」陸青絕忍不住再次彎起唇角。
這一波商業互吹讓兩人互相給對方順好了毛。
一整天的驚險讓嶽少涯精神和身體都有了巨大的損耗,一旦徹底安全下來,他也沒精神問太多,不久之後呼吸就趨漸平穩,睡熟了。
雨下了一整天,到現在,變成點點滴滴的小雨,終於漸漸收了。
陸青絕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