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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涯,你看他。」束風閒告狀。
嶽少涯一看束風閒頭髮倒豎,像條臘肉一樣倒吊著,平時風度翩翩的形象全無,噗的一聲就笑了,「將就下將就下,一會兒很可能還有一哥們兒。」
他們從地宮跳下來時,路豪俠沒下來,也不知出了什麼意外。
嶽少涯提著心回到他們跳下的地方,重新翻越上去,就在上面撿到了掉進一個塌陷坑洞裡昏過去的路豪俠。
索性人沒什麼事,勞煩陸青絕又掛了一條臘肉,幾人沿著來路帶著傷員回去馬車。
從地宮出來後,他們便在於華村和當地村民租下了一個院子,打算等束風閒和路豪俠的養好傷再離開。
束風閒傷的最重,哪怕有嶽少涯提供的白玉止痛膏,仍然養了好幾天,到今天才拆下了所有包紮。
秋涼。
束風閒拎著酒壺經過,抬頭就看到,嶽少涯一人躺在房頂曬月亮。
「有月無酒,豈不可惜?」束風閒飛身一躍,落在房頂,釉面光滑的薄瓷酒壺朝嶽少涯拋過去。
嶽少涯伸手一撈,接在手裡,放在一邊,「無福消受。」
這東西聞著不錯,喝著他嘗不出來好不好喝,只覺得比肥宅快樂水味道差多了。
「不喝還是不會喝?」束風閒挑眉,「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會喝酒的?」
嶽少涯噎住,「喝了也未必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喝同樣也未必不是,再說這東西這麼難喝。」
「你不得酒趣,我教你。」束風閒轉身下去,很快再次帶著一罈子酒跳上來,「喝的夠多,方知酒之真意。」
「你想灌醉我?」嶽少涯口裡說著,終究還是把酒壺還給束風閒,拿起了罈子。
喝了一口,馬上噴了出來,「好辣,好辣!」
束風閒耐心說道:「你喝慢點,像我這樣,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吞嚥下肚,腹中暖意漸生,就會舒服一些。」
這個世界的酒確實不像原世界的白酒一樣辣,口感更柔軟,嶽少涯喝了兩口,覺得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多喝幾口後,一股飄飄然的感覺油然而生,胸中也生出幾分豪氣和痛快感。
「老束啊,江湖傳言,你的紅顏知己遍佈正邪兩道,那麼多紅顏知己,你卻只有一個,她們不會打起來麼?」
束風閒斜睨他,「問的好,背後打沒打,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種馬的背後可能還正在上演!嶽少涯嘆道,「真有人會願意和人分享自己的愛人而毫無怨言?」
這裡的月亮又大又圓,比地球的月亮漂亮許多。
嶽少涯抬頭賞月,聽到束風閒發出一聲嗤笑。
「江湖兒女,心高氣傲,願意的不是把自己踩在泥裡去忍受,就是根本沒那麼喜歡,前者失去自我和原則,沒意思,後者」
束風閒舉起酒壺,淺斟一口,「後者,我不需要。」
「有道理,愛情面前沒有大度。」嶽少涯點點頭,話風一轉,「所以碧漪走了?」
束風閒喝酒的動作驟然頓住,然後僵著脖子扭過頭,「夜深了,該休息了,明日見。」
看束風閒有幾分狼狽的消失,嶽少涯連連搖頭,束風閒就是自己作的。
願意為他失去自我和原則的,他覺得沒意思,放棄他的他覺得人家並沒有那麼喜歡他,所以才能輕言放棄。
最後江湖浪子紅顏知己眾多,卻一個也沒有真正泡上,全部友情之上,戀人未滿,包括前幾天離開的碧漪。
嶽少涯嘖嘖兩聲,感覺喝出了幾分酒的真滋味,自己還不算慘,至少青青還能給親親。
老束恐怕連個親親都撈不著,剛剛被戳中了痛處,他現在該不會回房間自閉去了?